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2017年 1月 15日 1224点热度 1人点赞

经文

 

赛 10:5亚述是我怒气的棍,手中拿我恼恨的杖。

赛 10:6我要打发他攻击亵渎的国民,吩咐他攻击我所恼怒的百姓,抢财为掳物,夺货为掠物,将他们践踏,象街上的泥土一样。

赛 10:7然而他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心也不这样打算。他心里倒想毁灭,剪除不少的国。

赛 10:8他说:“我的臣仆,岂不都是王吗?

赛 10:9迦勒挪岂不象迦基米施吗?哈马岂不象亚珥拔吗?撒玛利亚岂不象大马色吗?

赛 10:10我手已经搆到有偶像的国,这些国雕刻的偶像过于耶路撒冷和撒玛利亚的偶像。

赛 10:11我怎样待撒玛利亚和其中的偶像,岂不照样待耶路撒冷和其中的偶像吗?”

赛 10:12主在锡安山和耶路撒冷,成就他一切工作的时候,[主说]:“我必罚亚述王自大的心和他高傲眼目的荣耀。”

赛 10:13因为他说:“我所成就的事,是靠我手的能力和我的智慧。我本有聪明,我挪移列国的地界,抢夺他们所积蓄的财宝,并且我象勇士,使坐宝座的降为卑。

赛 10:14我的手搆到列国的财宝,好象人构到鸟窝;我也得了全地,好象人拾起所弃的雀蛋。没有动翅膀的,没有张嘴的,也没有鸣叫的。”

赛 10:15斧岂可向用斧砍木的自夸呢?锯岂可向用锯的自大呢?好比棍抡起那举棍的,好比杖举起那非木的人。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引子

 

让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一根棍有了自由意志,那会是何等光景。勇士大喝一声,抡起棍来,一招力劈华山正要命中敌酋——棍忽然开了口:“且慢!窃以为,力劈虽然势大力沉,但似仍不如横扫打击面大……”结果惊魂未定的敌人反手一枪倒刺伤了勇士。战后,想必使棍的这位勇士,会比被驴挤崴了脚的巴兰更加震惊并且愤怒,立刻就把这根棍撅成两截。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自由意志的棍,就是一根恶棍。

 

可是且慢……一定有人已经看出,本文开头的经文,似乎恰恰在说棍一般的亚述就是有自由意志。虽然亚述也的确是恶棍。

 

所以,到底是神完全掌管棍的一切呢?还是神和棍合作来完成任务?甚或是棍在指挥神?

 

让我们从三方面来查考这段经文。

 

一:棍完全被掌管

 

首先,毫无疑问,亚述是被神使用的工具(5节:亚述是我怒气的棍)。6节的“打发”、“吩咐”,也明确说明,亚述一切的作为都是出于神,为要攻击“亵渎的国民”、“神所恼怒的百姓”,也就是以色列人。这意味着神掌管万国,掌管历史。这是对神主权的最好说明之一,正如从牛恢复人样的尼布甲尼撒所说:


「这是守望者所发的命,圣者所出的令,好叫世人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或立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但四17)

 

事实上神的主权范围,当然不只是邦国和历史。宇宙都是祂无中生有地创造的,所以祂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所造的东西会做什么,有怎样的开始、过程和结局,并且神更有能力随时介入祂的宇宙,调整甚至逆转其中的一些事情,连这些调整和逆转也早就存在于祂的心意当中,时候到了,就要实行。

 

这就是神学上的预定论。预定论的思想贯穿整本圣经,是对神的主权恰如其分的描述。这样的经文不计其数,仅举几处耳熟能详的便可了解:

 

「希律和本丢彼拉多,外邦人和以色列民,果然在这城里聚集,要攻打你所膏的圣仆耶稣,成就你手和你意旨所预定必有的事。」(徒四27- 28)

「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借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份。」(弗一5)

「因为他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他儿子的模样,使他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预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罗八29)

「他既按着神的定旨先见被交与人,你们就借着无法之人的手,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杀了。」(徒二23)

「外邦人听见这话,就欢喜了,赞美神的道,凡预定得永生的人都信了。」(徒十三48)

「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弗二10)

「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真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诗一三九16)

 

预定,几乎就是“主权”的同义词,至少是对“主权”能力与范围的最好描述之一。而我们常用的“掌管”,或许从神学上来说,是“预定”和“护理”加起来的意思。但我们可以先放下这些细微的词语辨析,就只用“预定”来表达下述的三个重要观点:

 

1:在没有创造宇宙之时,神就已经对宇宙有一个精确的计划,然后按着这计划创造了它,并在时间(人所谓的时间)中将这计划徐徐展开。

2:故此神对祂所创造的万物,包括人,都能预知其一切行动,因为这些本来就在祂太初的那个计划当中。

3:然而这并非说神拧紧了发条,然后就放手让宇宙自行去运转。我们的神有位格,有爱,所以祂还借着祂无所不包、无所不能的护理,掌管整个宇宙的运行和历史的进程。

 

神掌管自然界,如阿摩司所记载:「在收割的前三月我使雨停止,不降在你们那里,我降雨在这城,不降雨在那城,这块地有雨,那块地无雨,无雨的就枯干了。」(摩四7)

 

神掌管动物界,如主耶稣所声明:「两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么?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太十29

 

神掌管国家和历史,如但以理所宣布:「他改变时候,日期,废王,立王,将智能赐与智能人,将知识赐与聪明人。」(但二21)

 

神掌管个人生活,如保罗所传扬: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徒 17:28)。

 

神也掌管人的自由意志,使之通往神的命定

 

「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二13)

「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结卅六27)

「这以斯拉从巴比伦上来,他是敏捷的文士,通达耶和华以色列神所赐摩西的律法书,王允准他一切所求的,是因耶和华他神的手帮助他。」(拉七6)

 

这就是预定论的含义。

 

二:棍完全有自由

 

然而神没有因为完全掌管亚述王,就破坏他的自由选择权。亚述王还是完全自由,作成他自己想作的事。圣经是这样说的:「然而他不是这样的意思,他的心也不这样打算,他心里倒想毁灭,剪除不少的国」(赛十7)。亚述王并没有执行神旨意的念头,他只不过是在自己的亚述梦驱使下,想实现自己的野心罢了。

 

其实,说“神的预定废除人的自由”,是反对预定论的人士对预定论(以及改革宗)的常见误解。因为改革宗所认信的西敏信条明明地说:“使人归向神的有效之恩,是出于神的全能,不可能失败,但是他们归向神,还是自由的,因为神的恩典使他们愿意。”神的能力如同花的芳香,吸引人循香而来,但来的人并非被强迫,而是自己愿意。

 

又说:


在永恒中,上帝就按其至圣至智的旨意,自由不变地预定了将来所要发生的一切;祂虽如此预定一切,并不因此就是罪恶的创始者,也不强迫受造者的意志,而且诸次因的自由运行或因果关系也并未废去,反而得以确立。(西敏信条三章一节)

 

就是说,全备的预定论者认为,人的意志是完全自由的。当然,西敏其他地方也提到,人堕落后的意志,只能向恶,不能向善。正如经上所记:

 

3:10就如经上所记:“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

3:11没有明白的,没有寻求 神的;

3:12都是偏离正路,一同变为无用;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

 

因为善的本质定义和终极目标是“荣耀神”,故此,不是为荣耀神而做的,都并非真正的善。说堕落之人有行善的自由,就如同说折翼之鸟有飞翔的自由。又好像一群土匪占山为王,貌似盗亦有道,内部有章程制度,甚至可能有自己的纪检机关,甚至偶尔还会出去施舍一些掳掠来的财物给乞丐——但他们所做的一切,即便从局部来看算是所谓善行,但因着其总体的反叛性质,就都可以认为:连这些“善行”都是服务于他们的叛乱的,所以仍是罪恶。人的善也不过如此,因为若不是为荣耀真神,就只是一场逆天的反叛行动的组成部分。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所以亚述王的被掌管和有自由,就是在上述意义上的:神的确以他为棍,惩罚悖逆的民,他却从自己只能向恶的自由意志出发,为满足自己的征服欲而前去攻打征伐。可他这“误会”丝毫没有干扰神旨意的成就(以色列被惩罚),却只在实现神旨意的同时,给自己的最终受审灭亡提供了无可辩驳的呈堂证供,无他,只因他那“高傲的眼、自大的心(12节)”。甚至可以说,亚述王这种自大狂式的想法,也是预定的,因为若非如此,就无以解释上帝那持续千年,终将亚述民族带往它命运终点的漫长而确定的路径。

 

当然,预定论深奥难明,通常从整体和逻辑角度来看,洞若观火。可是一旦深入细节,带入感情,就纷繁复杂,甚至难以置信。

 

不过这也是预定的,也是有益处的——否则历史学家靠什么吃饭。

 

三:恶棍要为自己的恶负完全的责任,虽然这恶或间接或直接地参与了神旨意的成就

 

亚述的罪,竟也成了完成神旨意的方法。这个说法貌似骇人听闻,但其实却是在整本圣经中屡见不鲜的信息,比如:

 

「人的忿怒要成全你的荣美,人的余怒你要禁止。」(诗七六10)

「希律和本丢彼拉多,外邦人和以色列民,果然在这城里聚集,要攻打你所膏的圣仆耶稣,成就你手和你意旨所预定必有的事。」(徒四27-28)

「耶稣回答说:『若不是从上头赐给你的,你就毫无权柄办我,所以把我交给你的那人,罪更重了。』」(约十九11)

「王说:『洗鲁雅的儿子,我与你们有何关涉呢。他咒骂,是因耶和华吩咐他说:「你要咒骂大卫」,如此,谁敢说:「你为甚么这样行呢?」』大卫又对亚比筛和众臣仆说:『我亲生的儿子,尚且寻索我的性命,何况这便雅悯人呢,由他咒骂罢,因为这是耶和华吩咐他的。』」(撒下十六10-11)

「我要使埃及人的心刚硬,他们就跟着下去,我要在法老和他的全军,车辆,马兵上得荣耀。」(出十四17)

 

更不用说,人类所犯过的最大的罪——钉死主耶稣——也成了救赎计划中的必要一环,虽然神同时说“……但那卖人子的有祸了!(路22:22)”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正如之前所说,堕落之人完全不可能行善,所以希律和法老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荣耀神而去做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阻挡神意裁决的展开和实现。他们自以为的阻挡,恰恰以他们并不情愿的方式实现了神的旨意——同时定了自己的罪——于是仍是神得了荣耀。

 

因此,考虑到大多数不信之人的全然败坏和少部分得救之人的常常败坏,可以说人类历史其实就是一部人不断犯罪、有意无意阻挡却终究并不能改变神的旨意、最后只好眼看上帝得到荣耀、罪人得到审判的恢弘大戏。

 

所以,滥用自由意志的亚述王,在灭掉以色列之后(这的确是神的旨意),就因自己的狂悖而被巴比伦所灭(这是对罪的审判)。这里的巴比伦也同样是神手中的棍,正如后来灭亡巴比伦的波斯,和灭亡波斯的马其顿。

 

预定论的三个应用

 

一:无比信靠,无比努力——因为神同时预定目的和方法

 

预定论的伟大力量之一就是:作为被神拯救的选民,虽然我们仍然常常陷在他人和自己的罪中,但我们因着“神的荣耀终必彰显”这强烈的信念,就轻看眼前的羞辱与苦难,于是持定目标,不断努力前行。

 

我们并不轻看自己的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神同时预定了目标和方法,所以我们才有勇气奔向目标,有责任行走正道。但我们更不高看自己的自由,因为我们的自由也不过是出于神的预定,以我们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去实现神的命定。

 

所以预定论并非宿命论。宿命论者承认冥冥中的无形力量确定了结局,却不承认或者不知道通往那个结局的路径。正如伯特纳举的例子:

 

其实没有一个人能言行一致地主张宿命论,因为如果他言行一致,就得自己问自己:「如果我今天会死,就不必吃饭了,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死。如果我还能活几年,我也不必吃饭了,因为我无论如何一定会活。所以结论是我不吃饭了。」在预定论则没有这个问题,因为如果神已经预定一个人会活,他也预定这个人不要愚昧到作出绝食自杀的举动。「神预定增加希西家十五年寿命,但是这并不使希西家忽略健康,随便饮食。希西家没有说:『反正神预定我会多活十五年,所以我即使跳火坑、投水井、喝毒药,都还是会多活十五年』;大自然固然都有神护理的掌管,但是神的护理也以适当的方法彰显,所以如果希西家要活到神所预定的岁数,就必须有适当的方法配合」。既然万事彼此都有某种程度的关连,而神作工又有他的方法,所以神如果不同时决定「作一件事」与「作这件事的方法」,就还不算决定要作这件事。以神救赎人类为例,神不但决定基督与圣灵要作的工作,也决定神的百姓要用什么方法接受基督与圣灵的工作,这方法就是相信、悔改、蒙保守。

 

并且,既然我们很多时候并不知道神所预定的具体目的和具体方法,所以我们就竭尽全力,还是如伯特纳所说:

 

神既然没有让我们预先知道将来的事,我们就应该尽量殷勤工作,热心尽责,好象神没有预定什么事似的。许多人都说:「我们祷告的时候应该好象每件事都靠神,工作的时候应该好象每件事都靠自己」;马丁路德在这方面的看法是:「正因为这样,所以神更吩咐我们要努力工作,因为对我们来说,一切未来的事都是不确定的,就像传道书十一6说的:『早晨要撒你的种,晚上不要歇你的手,因为你不知道那一样发旺,或是早撒的,或是晚撒的,或是两样都好』。对于未来的每一件事,你问我:『知道不知道?』,我说:『不确定』,但是你问我:『会不会发生?』,我说:『一定会』。这个『一定会』要使我们敬畏神,免得我们放肆,或是自以为稳妥,这个『不确定』则要使我们信靠神,免得我们陷入绝望。」

 

所以预定论不应故意曲解和应用。正如曾有一个苏格兰杀人犯在受审时对法官说:「我从万古之前就被预定,我要杀人。」法官回答说:「好,我也从万古之前就被预定,我今天要判你有罪,将你绞死。我现在就要这样作了。」

 

二:没有意外,没有巧合——因为神预定并且会护理一切

 

「签放在怀里,定事由耶和华。」(箴十六33)

「众人就祷告说,主啊!你知道万人的心,求你从这两个人中,指明你所拣选的是谁,叫他得这使徒的位分,这份分犹大已经丢弃,往自己的地方去了,于是众人为他们摇签,摇出马提亚来,他就和十一个使徒同列。」(徒一24, 26)

「他以电光遮手,命闪电击中敌人。」(伯卅六32)

「米该雅说:『你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那就是耶和华没有藉我说这话了』,...有一人随便开弓,恰巧射入以色列王的甲缝里。」(王上廿二28, 34)

 

对一个相信预定论的基督徒来说,“偶然”和“巧合”,充其量只是对人有一定意义的词汇,而并不真正存在于上帝的词典当中。所以,可以说抽签和选举结果都是出于神的预定,川普上台只对人来说是黑天鹅事件。甚至被雷劈也是出于神的预定,射死亚哈的箭走了和击中敌人的闪电类似的路径。

 

同样,亚哈随鲁的失眠并非偶然,因为神命定他那晚失眠,好起来听书,听到末底改的功劳,于是促成犹太人从哈曼手下得拯救。如果罗马城的鹅那天黎明没有叫,欧洲甚至世界的历史将要改写。总是与华盛顿擦肩而过的子弹,和被罗伯特·布鲁斯看见奋力结网的蜘蛛,同样出于神的命定,否则美利坚和苏格兰的命运就要改写,美利坚的山上之城和苏格兰的保守主义或许都将不复存在。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同样,如果六年前那个周六上午房角石书店的电脑不坏,如果坏了不是找我去修,那么按照计划我本应该会去硅谷大街的八佰伴理发,于是就很有可能被那天上午爆炸的煤气罐炸死,然后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大家讲预定论了。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所以一个真正相信预定论的基督徒绝不会说:如果我当初选了另一个工作就好了,如果我当年嫁给另一个人就好了。因为“从某个角度来看,我们是亲手编织自己的命运,但是编织过程中神也参与其中。而使我们有信心与盼望的,不是我们编织的那部份,而是神编织的那部份(马克特尼)。”

 

因为整体来看,万事的演变都朝向一个预定的结局,所以没有一件事是真正的小事,没有一件事是真正的意外。华腓德博士说得好:“利百加为迎接亚伯拉罕的仆人而被带到井边(创廿四)、约瑟被差到埃及(创四五8;五 20)、法老女儿被引到芦边的箱舟(出二)、石头落下打到亚比米勒头上( 35)、箭射入王胸膛甲缝中(王上廿二34),这些都不是意外。每个历史事件,都是神计划的一环,为要按部就班完成神的心意;历史学家始终意识到,有一位神在历史中。”

 

三:寻找天命,顺服天命——因为神的旨意终会完全实现

 

历史上许多英雄人物都常有一种“天命所归”意识,就是认为他们必须要完成某种命定的大业。这种意识使他们有铁打的精神,加倍的勇气,专注一个目标,不成功决不罢休。只有那些有信心、不因挫折怀忧丧志的人,才能达成又大又难的目标。

 

最能安慰人、使人得尊荣的思想,也最能激发人的信心。当我们思想神的命定时,我们就会觉得:当我在遵行每一件神的吩咐,或是在从事每一项必要的改革时,我是在执行耶和华永恒的旨意,也让我每次为公理奋战的时候,觉得背后有千军万马在支持我,使我得以越过人的惊恐、失败的疑惧,昂首阔步向前行。纵然世界看我是孤身一人,我却如以利沙一般看见上帝的火车火马已经浩浩荡荡,蔚然成军。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1929418日的英国「每日快报」(Daily Express)有篇文章提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陆军司令海格(Haig)伯爵,他是苏格兰人,长老会会友,信奉加尔文主义。那篇文章是这样说的:


「海格有一项人格特质最值得注意。他保守、冷静、彬彬有礼、信仰深邃,在大战中最危急的时候,内心深处相信会有帮助从天而来,也相信自己是主所拣选的战士,媲美那位只身克敌的克伦威尔。他真的相信,他现在被国家征召所从事的职位,全英国陆军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不是自负,没有人比他更远离自高的试探了;这是考量各种因素之后的看法。他几乎本着加尔文主义的精神,自认是神所预定的器皿,要为英国陆军打美好的仗。他充自信,又因为他自认为命定之子,所以这自信又更加添。」


何等预定,何等自由
 

仍是伯特纳所说:

 

所以,预定论并非只是抽象晦涩的道理,绝不会让真信徒疏忽怠慢、安逸沉睡、活在臆测与肉体里,而是圣经所启示的真理,能使人有活力、有信心。理性与经验都告诉我们,一个人愈盼望成功,努力的动机就愈强。如果一个人有适当的方法,成功的信念,就会有最强的工作动机;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人几乎没有成功的把握,努力的动机就微乎其微;如果他根本不指望成功,就根本不会努力。这样看来,基督徒因为有神清楚的命令,神也应许如果顺服、敬虔,运用神所指定的方法就能得福,他就会有最强的动机努力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确信自己被分别出来要得天上冠冕,以致常常鼓舞振奋。

 

有谁比使徒保罗更明白拣选、更强调拣选?但是同时又有谁比保罗更热心不倦、劳苦工作?他的教导使他自己成为宣教士,甚至催促自己把基督教传给世人,显明这是唯一的道路,也是得胜的道路。他在哥林多听到神说:「不要怕,只管讲,不要闭口,有我与你同在,必没有人下手害你,因为在这城里我有许多的百姓」(徒十八10),这话一定给他极大的鼓励。还有什么比「知道神命定要使用他传的道使人悔改」更能使他勇往直前?请注意神并没有告诉他那城里有多少他的百姓,也没有告诉他哪些人才是他的百姓。福音使者知道神已经定意要藉神所规定的方法在历世历代拯救许多人,所以能有信心向前迈进。事实上,宣教最有力的理由就是:传福音是神对每一个人的旨意。一个人只有承认神在生活中的大小事上都有至高主权,才能发出最深的热情要为神的荣耀效力。

 

在人世间能够获得的最大满足之一,恐怕就是明白神的旨意,领悟神的命定,知道自己究竟受造为怎样的器皿,应当走哪一条路,完成哪些事工。


多年前我曾读到一段极短的文字,并非信徒所写(那时我也不是信徒),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强烈震撼。直到现在,我才终于知道,这篇短文为何会摇撼我的心:

 

《圆号》

(村上春树著,林少华译)

 

比如,有圆号这么个乐器,有以吹圆号为专门职业的人。作为大千世界的构成因素,或许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一旦就此刨根问底,我的脑袋便顿时混乱不堪,乱得如立体式迷宫。

 

为什么乐器必须是圆号呢?

 

为什么他吹圆号而我没吹呢?

 

我觉得,较之一个人成为小说家,一个人成为圆号手这一行为所含的谜要难解得多。此谜若能破解,人生所有的谜都将水落石出。不过说到底,恐怕是因为我是小说家而不是圆号手,所以我才这样想。如果我是圆号手,没准会觉得一个人当小说家这一行为要奇妙得多。

 

某一天下午——我想象——他大概碰巧在密林深处遇上了圆号,天南地北闲聊之间甚感情投意合,于是他说自己是圆号手,圆号则向他讲起极有圆号色彩的身世——艰苦的少年岁月、复杂的家庭环境、相貌带来的自卑、性方面的苦恼,等等等等。

 

“手提琴和长笛俺是不大清楚。”也许圆号边用树枝剜地面边这样说道,“毕竟生来一直是圆号嘛!俺没去过外国,也没滑过雪……”

 

这么着,圆号和圆号手从这天下午开始成了一对再也分不开的好朋友。不久,通过《闪电舞》那样的常规性磨练,圆号和圆号手手拉手登上了美轮美奂的舞台,吹奏起了勃拉姆斯钢琴协奏曲开头第一乐章。

 

所以,愿大家都能找到你的圆号,或被你的圆号手找到。因为若不能回归神的怀抱,我的心就总是不能安息。惟有走在主的道上,奔向主的标竿,我才能既不狂热也不绝望,如一团安静的火,如一块燃烧的冰。惟有在主的指引上运用我的自由,我才能在荣耀神中找回自己。惟有深知神的命定,我才能不忽略每件小事,惟有依靠神的恩典,我才能不被罪恶震惊、击垮。

 

愿我们在神所赐的预定和自由中都能完全依靠同时又竭尽全力,以致真能如此说:主啊,愿你吸引我们,我们就快跑跟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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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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