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
伯 19:25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在地上。
伯 19:26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神。
问题都有解?
上周家庭敬拜时,给孩子们读了约伯的故事。我用的材料来自《听妈妈讲那圣经的故事》,一位荷兰的改革宗牧师写的,特别好,推荐给所有小孩和大人。你要是没有你就赶快买一本,趁着还能买到的时候。
他好就好在,用短短的两三页纸,就把《约伯记》基本说清楚了。这个很不容易,如果你读过《约伯记》你就知道。
我最敬重的基督徒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终生爱读《约伯记》,临终前还在读。后来有人给他写评论性传记,名字就叫《在约伯的天平上》。
可我记得陀老,从来没说过自己读懂了《约伯记》。
所以当我说这位荷兰牧师,冯罗敦希尔 (John Vreugdenhil),他把《约伯记》“基本说清楚了”的时候,我并不是说他做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做到的事。因为“把事情弄清楚”这句话,其实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因为,“把清楚的事情清楚说出来”,这是一种“弄清楚”,这也是大家都知道、都承认的。然而还有一种“弄清楚”,其实可以叫做:让模糊的继续模糊。
这就是冯牧师做的事情。他对《约伯记》的讲述,既不比经文本身更清楚,也不比经文本身更模糊。在我看来,他尽可能正确地守住了“纯正话语的规模”(提后1:13)。
就像证明数学难题从来都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你解决了这个难题,比如高斯搞定正十七边形尺规作图。
另一种,是你证明了这个问题无解,比如伽罗瓦阿贝尔等对五次及以上方程的探讨。
这也像翻译双关语时遇到的难题,特别如果原文还是诗体。你非得选其中一个意思落实(多数时候都不得不这样做),你就强行让波函数坍缩了,因为你牺牲了另一个意思。显然,最美妙的翻译就是找到了不同语言中对应的双关语,完美保留了原文中的那种模糊性。
让我抛一块儿砖出来。
《但以理书》里有一个著名的段落,就是伯沙撒王在巴比伦被攻陷的那一夜,夜宴中看到墙上有指头在写字,吓得魂飞魄散,就找但以理解释。
这个场景可以说很著名了。我以前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The Sound ofSilence》,里边有一句:And the sign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这大概就是在暗引这个典故。
墙上的字是:
弥尼,弥尼,提客勒,乌法珥新(但 5:25)。
这几个词其实都是当时的货币单位:一“弥尼”是五十“提客勒。提客勒就是“舍客勒”,今天以色列的钱还叫“舍客勒”(谢克尔)。然后一“提客勒”是两个“乌法珥新”。
和合本直接音译的这三个词,其实是有双关含义的。和“弥尼(mene)”相近的一个词是menaw,意思是“计算”。“提客勒”做动词的时候,意思就是“称重”。而“乌法珥新”做动词讲,就是“分开”。
所以但以理的解读就是:
但 5:26讲解是这样:弥尼,就是 神已经数算你国的年日到此完毕。
但 5:27提客勒,就是你被称在天平里,显出你的亏欠。
但 5:28毗勒斯(与“乌法珥新”同义),就是你的国分裂,归与玛代人和波斯人。”
我尝试意译了一下墙上的字,大概只能译成这样:
五十,五十,五毛,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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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五十”是指“五十块钱”。两个五十是一百,勉强是说新巴比伦王国从开国到灭亡,数算一下是一百年(实际上不到一百年,就从BC626算,到灭亡的BC539,也才八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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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毛”,多少体现了一点儿双关含义。同样是货币单位,又可以暗示五根“毛”放在天平上是很亏欠很轻贱的。当然这在当代汉语里还有别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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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算是完美的翻译是“两分”:同样是货币单位,同样有“分开”的意思。
举这个例子就是想说,想“清楚地保留模糊性”是多么困难。我这个翻译只能说“两分”是精确对应了,这个“精确”的意思,是说“同时保留了原文的两个意思”。
“守住纯正话语的规模”,这个其实非常、非常、非常困难。《迦克顿信经》对“神人二性”教义的处理可以说非常完美,就是说“完美保留了圣经对这一教义所提供的清晰程度”,正如雪莱的《基督教会史》里所说:
所以,为反对阿里乌派,教会确定耶稣是真正的神;为反对阿波利拿里派,教会确定耶稣是真正的人。为反对欧迪奇,教会认信耶稣的神性和人性不可改变;为反对聂斯托利,教会认信耶稣不可分开,而是一个位格。
很明显,迦克顿会议没有解决如下问题,即在单一的位格中神性如何和人性合一。在人的层面上,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圣经认为道成肉身大事件是绝对独一无二的。迦克顿信经的优点在于它确立了真理的边界。实际上,它竖起一道篱笆,然后说:“在这里面存在的是神—人的奥秘”。
如果说“非得解释”是理性主义,“都不解释”是神秘主义,那么说起来,至少对读过点儿书受过些教育的人而言,可能理性主义左毒的影响还是更深。就是说,被理性主义捆绑的人心里总是有一种冲动,想把所有事儿都弄明白,并且很难老老实实承认自己不明白。然后其实不明白,但又非要装明白,于是就开始强解、硬解,或者干脆胡说八道。
显然约伯的三个朋友就属于这种情况。其实三友在那儿沉默地坐了七天,说起来朋友的义务已经可以算是尽到了,就在这个时候离开多好。可是三友终于还是忍不住,理性大爆发了,都觉得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要张嘴说话,要强行解读,要悍然给出答案了。
其实答案哪里是他们能知道的。很明显,其实作为观众的我们都比他们仨掌握的信息多——至少我们知道头两章上帝和撒旦的那些对话。可即便如此我们还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有这场对话,上帝为什么要允许这件事发生。所以三友又怎么可能明白。他们不明白,他们又必须假定上帝是绝对正确的(当然这个假定本身是对的),所以他们就“反证”出来,那一定是约伯错了,因为有错的人才受苦,而有罪的人才犯错,所以约伯一定是犯罪了。
这个逻辑和后来人们对要去西罗亚池洗眼睛的那个天生盲人的说法其实一样,甚至使徒也不假思索地采纳了这种前提:“拉比,这人生来是瞎眼的,是谁犯了罪?是这人呢?是他父母呢?”
可是旋风中的上帝和圣殿门口的耶稣一致否认了这种逻辑。
这就是我们对《约伯记》最常有的第一种误会,就是认为“所有问题都是有答案的”。然而真相当然并非如此。上帝从来没有说过所有问题(对人来说)都有答案。上帝也没说过所有原因都在结果之前。正像上帝有权把“因”放在“果”的未来一样,上帝也有权说,祂不欠任何人一个答案。那上帝为什么不欠人答案?
“答案”就是:这个答案,祂也不欠你。
我也很无辜?
对《约伯记》常有的第二种误会是,我们读着读着就会情不自禁地以为,我和约伯一样无辜一样惨。
我承认,我们在看电影读小说打游戏时,快乐主要就是从“代入感”中获得的。看到英雄主人公上天入地,我们暗暗觉得那是替我们上替我们入的。看到霸道总裁爱上我,我们暗暗觉得那是替我被爱上的。
于是我们很自然地就这么去读圣经了。读着读着,就觉得自己是亚伯,是挪亚,是亚伯拉罕,是约瑟,是摩西,是英雄士师,是神圣使徒。姊妹就觉得自己是撒拉,是利百加,是亚比该,是路得,是以斯帖,是马利亚。即或不直接对应,也觉得这些人都是感动天国的道德模范,所以理应效法。
但这么读经其实是有问题的。并且所谓道德主义,基本就是从这种读经方式中产生的。
简单点儿说吧:当你读到大卫击杀歌利亚的时候,如果你暗暗觉得你就是大卫,那你就离道德主义不远了,因为你对这段圣经的理解基本已经反了。
因为这里的大卫预表的不是你,而是耶稣。所以你不是耶稣,你也不是大卫。非要带入的话——
其实你是歌利亚。你是该隐,是可拉,是行邪术的西门。是夏娃,是罗得的妻子,是耶洗别,是撒非喇。非要代入就这么代入吧,这个还可能比较接近真相。
卡拉瓦乔的《大卫手提歌利亚首级》。意味深长的是,画家把歌利亚画成了自己的样子。
这种代入之所以错误,是因为:如果效法圣徒就够了,那还要耶稣干什么?你去呼吁人们效法大卫却丝毫不提耶稣,是不是只信旧约的犹太人甚至也尊重大卫的穆斯林都会给你点赞?
所以,简单来说就是:圣经里的圣徒都指向耶稣,恶人都指向我们;圣经是在说神的故事,不是我的故事。
现在说回约伯。即便先抛开约伯是对耶稣的预表(不是预表你我)不提,我们也可以扪心自问一下,约伯的那些好见证,我们敢对着上帝说我也有吗?
约伯完全正直,敬畏上帝,远离恶事。
他不以口犯罪。他关心儿女的灵命,替他们献祭。
他乐意行善,帮助穷人。他不讥诮人。
他拯救困苦人和孤儿寡妇,并且持续帮助他们。
他还帮助瞎子瘸子,为素不相识的人主持公道,挺身而出打击不义之人,夺回被他们抢走的东西。
他从不盯着美女看,更别提向妇女起淫念。
他不说谎,不弄诡诈。
他绝不藐视仆婢,对他们平等相待。
他绝不让贫寒人失望。
他不贪爱钱财,不因财富自得。
他绝不敬拜偶像,绝不敬拜日月。
他从不对仇敌遭报幸灾乐祸,从不咒诅他人。
他打开家门,接待客旅。
他光明磊落,不遮掩己过。
他绝不兼并土地田产,巧取豪夺
……
(主要见载于29-30章)
所以很明显,我们不是约伯。非要代入,我们比较可能是那三个损友,因为我们喜欢道德审判,觉得不说话就对不起自己受过的高等教育。
并且其实我们还不如三友,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陪伤心痛苦的朋友在炉灰里坐七天七夜。
所以不要因为我也受苦了,也遭难了,就开始越位代入,玩角色扮演,觉得自己就是约伯了。就像完全不会写诗的你,不能因为自己一样喜欢喝酒、喜欢打架,就认为自己是三分之二的李白。
毕竟李白和你最主要的区别不是酒和剑,而是诗。约伯和你最主要的区别,是他真的无辜而你不是。所以三位损友道德审判他就真是审判错了,但如果审判到你我头上,我们其实无话可说。
这就是第二重误会。
上帝不公平?
对《约伯记》最常见,也最大的误会,是认为“上帝不公平”。
那么路易斯讲话了:你在说什么“不公平”的时候,是以什么作为“公平的标准”的呢?威登堡的路德也说话了:你不透过上帝给你的恩典和信心,怎么知道什么是公平和公义呢?
现在让我们拿这把路易斯·威登牌量尺量一下自己吧,看看我们指着约伯的上帝说祂不公平的时候,我们实际上的前提和标准是什么:
-
是认为好人就不该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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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认为上帝允许约伯的儿女被杀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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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认为上帝拒绝正面回答约伯的问题太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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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觉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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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些前提已经清楚地指出了你的偶像是什么。可能是你的道德自义。可能是你的儿女。可能是你的自创逻辑。可能是你的骄傲和无知。总之,当你说上帝不公平的时候,你就已经同时在表示:你觉得你才是上帝,只有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公平。
那么上帝在旋风中的回答,就不光是对约伯和三友,也是对所有自封上帝的人说的了。上帝的意思就是,你觉得你是上帝?那你造一匹河马出来吧。你来刮一场风下一场雨吧。你重新造个山,挖个海吧,顺便把海岸线重新划一下。
总之,对你在伦理、道德、秩序等方面的疑问,上帝却用“创造论”来回答你。祂的回答,客气点儿说就是:来,创造天地了解一下。不客气地说就是:你算老几?(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呢?(伯38:4))
福音对误会的消解
相对来说,第四个朋友以利户对约伯和上帝的误会是比较少的。他和那三个损友不一样,最明显的证据是后来上帝要求三友求约伯为他们献祭赎罪,却没有这样要求以利户。所以很明显,以利户的话可能比三友更加“在理”。至少他没有像三友一样,错误地指控约伯“伪善”。他即便也批评约伯,重点也只是放在“约伯与神强辩是不对的”,而这一点约伯后来也是承认的,所以才在上帝面前闭口不言。同时以利户强调神的主权、能力、公义,提醒约伯应该敬畏上帝。
可以说以利户的话跟上帝本身后来对约伯的回答已经极其接近了,他要来到今天,在系统神学考试里肯定能拿到满分。
可是以利户仍然有两个盲点。当然盲点不是缺点,因为人毕竟是有限的。可以说以利户已经在普遍恩典甚至特殊恩典中了解了与上帝有关的许多事,特别是在上帝是“创造者”的方面。可是他的两个盲点是,第一,至少在他和约伯对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在天上的事,就是上帝和撒旦的那几次对话。第二,他毕竟活在耶稣降生之前许多年,他还没有清楚知道福音的全部内容和意义。
所以,包括你我在内的今日每一位普通基督徒,都比他更有福。因为我们有全本圣经,知道天上的什么事导致了约伯的命运。因为我们有耶稣,知道圣经的目的,就是为了显明祂和祂的福音。
圣经里提到约伯的地方,除了《约伯记》,还有《以西结书》和《雅各书》。《以西结书》说:
结 14:14其中虽有挪亚、但以理、约伯这三人,他们只能因他们的义救自己的性命。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结 14:20虽有挪亚、但以理、约伯在其中,主耶和华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他们连儿带女都不能救,只能因他们的义救自己的性命。”
这里的约伯如果就指的是《约伯记》的约伯,那么这里确认约伯是有义的。《雅各书》则说:
雅 5:11那先前忍耐的人,我们称他们是有福的。你们听见过约伯的忍耐,也知道主给他的结局,明显主是满心怜悯,大有慈悲。
这里确认约伯的最主要特征,是他的“忍耐”。并且这经文毫不迁就当今“只重过程”的时代精神,它简洁地指出:结局比过程更重要,约伯的结局已经足以显明神的怜悯与慈悲。
当然,这“结局”绝不仅仅是指约伯又有了十个儿女,又一次牛羊满圈、家财万贯。而是说,约伯曾经凭着恩典与信心而有的盼望,在耶稣基督里真正实现了:
伯 19:25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在地上。
伯 19:26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 神。
所以他真正的结局是和他的二十个儿女一起,与神同在。以马内利的福音,也拯救了他和他的全家。
福音就是在这样的意义上,重重按下了约伯的天平,消解了不该存在的误会。福音回答问题的方式,常常是消灭问题本身,这正是主耶稣的惯常做法。你问复活的时候那个女子是七兄弟哪一个的妻子?主反问你谁告诉你复活的时候还有婚姻的?
或者换用WY牧师的话说就是:福音不是来解决你的问题的,福音是来解决你的。
在福音中我们才看清,天平下的约伯,正以他的忍耐和有义预表着救赎他的主耶稣。而天平之上的事,不是他能知道的,甚至不是他需要知道的。为什么自己和十个儿女“无辜”受难?上帝的“答案”就是:祂那真正无辜的独生子,将要以更加惨烈的方式受难。上帝就是以这样的行动指示约伯和我们,我们的问题本身就错了。
消解了问题与误会的福音,它的核心内容就是:主耶稣以“被动顺服”承担了包括约伯一家在内的选民和罪人的罪孽,也就是说我们的罪孽归在了祂身上。并且耶稣以“主动顺服”的圣洁生命显明,祂才是真正积极而完全地遵守了律法一切要求的义人,并且这义将在福音里归给包括约伯一家在内的选民和罪人。
所以,约伯只在当时的世代是个义人,他的真正意义是预表那位在所有世代、任何意义上都是完美义人的耶稣基督。
约伯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无辜”受难、忍耐顺服,就预表了那位道成肉身,在知道一切情况的情况下,主动忍耐顺服的受难的神,耶稣基督。
而约伯所发出的呼喊和预言(19:25-26),在耶稣复活之后,完全实现了,所以哪怕仅凭他所说出的这复活与再临的真理,约伯都已经可以说完成了上帝交付给他的使命。
这就是约伯生命的意义。
总结与应用
唯有在福音中,我们对《约伯记》的三重误会才能得以消解,合神心意的三观才能开始建立。正确的答案固然重要,但实际上,正确的问题远比正确的答案更为重要。
所以,上帝为什么不公平?好人为什么受苦难?人生为什么没答案?这样的问题本身就已经错了。
因为福音中的正确问题是:上帝是谁?谁救罪人?与谁同行?
在正确的问题中,我们才能明白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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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创造主,所以祂一定公平,不可能不公平。即便祂有时候愿意俯就下来,和以西结的百姓辩论一下公平的问题(结18、33),但无论有没有这些辩论,祂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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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救赎主,所以祂爱人,在人犯罪之后拯救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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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拯救的方式就是道成肉身,以马内利的神与人同在、与人同行。
若是进一步具体应用到我们教会,那么我们同样需要反思,我们是否也有三重误会。
我们被逼迫,是无辜受难了?未必。或许我们亏欠了太多对上帝、对彼此、对邻舍应尽的责任。约伯做的事情,我们做了吗?
我们被逼迫,因为上帝不公平?错了。上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若是爱祂,那么就连这逼迫也是要叫我们得益处的。
我们被逼迫,到底为什么?问题有问题。上帝不欠我们这个答案,或者说,答案早就借着圣经和历史告诉我们了,只是我们不信而已:因为上帝自己也受逼迫,上帝的教会和圣徒也一直在受逼迫!
所以面对逼迫,我们最需要的,是回到福音,回到耶稣,找回正确的问题,找回正确的方向。从此认真地爱上帝,爱教会,爱邻舍,效法耶稣和祂的圣徒,背起十字架,去受苦、去忍耐、去顺服,并且在一切患难中仍然敬拜、喜乐、盼望!
因为,约伯所受的,耶稣也曾经受,而耶稣所经受的,我们也要经受。而我们终极的盼望就是: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相信并知道我们的结局,就是在复活之后得见神,与我们永活的救赎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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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暮云的半导体):我不是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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