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
申10:1“那时耶和华吩咐我说：‘你要凿出两块石版，和先前的一样，上山到我这里来，又要作一木柜。
申10:2你先前摔碎的那版，其上的字我要写在这版上，你要将这版放在柜中。’
申10:3于是我用皂荚木作了一柜，又凿出两块石版，和先前的一样。手里拿这两块版上山去了。
申10:4耶和华将那大会之日，在山上从火中所传与你们的十条诫，照先前所写的，写在这版上，将版交给我了。
申10:5我转身下山，将这版放在我所作的柜中，现今还在那里，正如耶和华所吩咐我的。
申10:6（以色列人从比罗比尼亚干（或作“亚干井”）起行，到了摩西拉。亚伦死在那里，就葬在那里。他儿子以利亚撒接续他供祭司的职分。
申10:7他们从那里起行，到了谷歌大，又从谷歌大到了有溪水之地的约巴他。
申10:8那时，耶和华将利未支派分别出来，抬耶和华的约柜。又侍立在耶和华面前事奉他，奉他的名祝福，直到今日。
申10:9所以利未人在他弟兄中无分无业，耶和华是他的产业，正如耶和华你 神所应许他的。）
申10:10“我又象从前在山上住了四十昼夜。那次耶和华也应允我，不忍将你灭绝。
申10:11耶和华吩咐我说：‘你起来引导这百姓，使他们进去得我向他们列祖起誓应许所赐之地。’”
引言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两千年前的东方诗人所默默感叹的，是不知生离是否将成死别。而三千年前旷野中的以色列人，面对山下的碎石与溪中的金粉，却无法晓得，目前的状况，究竟是生离还是死别。
回忆着这一幕的摩西，对“时空”的体验与感受，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
在上帝所创造的现实世界，时间是无情地单向流逝的，一切事情都会留下它永恒的印记。钉子钉进去，钉子拔出来，钉子不在了，可是钉痕却永远留下。绕了一大圈，回到了起点，起点虽然还是那个起点，人却老了四十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旷野中的两代以色列人用了四十年也没有完全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西奈山前的（两次）四十天当然也不能让他们真正明白。
因此，毋宁说那些事虽是呈现在他们面前，实际却是要给后来的我们看的。
圣约的存续
1-9节貌似松散的叙述，实际上是围绕着“圣约”这一关键词。约柜用于存放律法，祭司用来守护律法。
所以重点不在于约柜究竟是摩西还是比撒列造的，就像约柜和方舟的相似，远大于皂荚木和歌斐木的不同。
诸圣约的外在形式当然不同，但内里核心从未改变。那曾刻在石版上的，将来要刻在心版上。
所以记得约的“要素”就好。人间六圣约，都包含流血代赎、受约代表、立约群体、圣约文本等要件。并且连绵叠加，始终发挥作用，断不会忽然变成无效的历史文件。外在形式或有更替，内里精意却绝无舍弃。
一言以蔽之：都是恩典，都是福音。
在恩典中，犯了大罪的亚伦仍被赦免。虽然死了，但他的儿子仍接续他为大祭司。在恩典中，上帝“不忍灭绝（10:10）”犯了大罪的以色列人，仍吩咐为他们代祷的摩西，带他们去迦南。
在恩典的福音中，时空和其中的人是被三一神借着圣约联系在一起的。
古时的人们带着羊羔或斑鸠来献祭，负责的祭司当然不会拿过来一烧了事，总要问问你为什么要献这个祭，是认罪还是感恩，具体又是为什么事，然后才献。
那么，今天的祷告会是不是与古时的献祭精意相同？耶稣已经一次成了祭物，又是祭司，所以我们聚在一起，分享或认罪或感恩的事项，被圣灵感动，将嘴唇的果子借着耶稣，献给上帝。
圣约的“不破不立”
四十年前金石碎裂时的四十天前，摩西在山上领受了律法，上帝亲自在两块石版上写下十诫并交给他。然而以色列人在山下犯了大罪，他们铸造、崇拜金牛犊，于是愤怒的摩西将石版在他们面前摔碎了，并呼召利未人挺身而出击杀了三千首恶分子。处理完金牛犊事件后，软弱不堪的摩西在磐石穴中见证了上帝的荣耀，之后他受命重新上山，重新立约。
再一次的立约仪式乍看好像没什么变化：石版还是两块，代表还是一人，天数还是四十，见水仍是水，见山仍是山。
然而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吗？难道这不过是读取一下存档吗？
当然不是。先前的两块石版，已经和金牛犊一样完全粉碎了。现在的两块石版并非用之前的碎石粘起来，而是摩西重新凿出来的。之前那上帝亲自凿出来的（对照34:4与31:18）石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这两块版，其上的字也是摩西所写而不是上帝亲自书写（34：27节）。现在的以色列人，比四十天前少了三千人。现在成为祭司支派的利未人，不再是之前活在雅各咒诅中的的利未人。
然而既然已经不可能完全一样，为何还定要重头开始呢？为何不为了方便起见，干脆省略那些仪式，就重新凿两块石版，把十诫重新写上就好？为何还要花四十天重新传达，而不是直接重申十诫？或者采取增量备份，就把以色列人违背了的第二诫加黑加粗用大字体刻上就好呢？
为何一切仪式都要重头再来一遍呢？
因为，律法犯了一条就是犯了众条（雅2:10），所以犯了第二诫就是犯了十诫，犯了十诫就是犯了全部律法。
所以这已经告诉我们：没有人可以真正遵守律法。因为遵守律法的意思是，在全部时间、全部意义上遵守全部律法。
摩西第二次要领受的约，内容上虽与前约一样，法理上却已经是另立的新约。所以他这立约的代表仍然要重新上山，上帝仍然要四十天之久一丝不苟地向他传达律法（即便我们可以合理地假设传达的内容摩西都已经知道），西奈山仍然要重新被分别为圣，人畜都不得靠近。
换言之：拜金牛犊之罪，使得以色列人必须彻底重头再来，必须像两块石版一样被完全破碎、完全更新。
如马太亨利所说：
“当和平被打断而需要更新时，不是从那被打断的地方开始，而是要重新开始。”
也就是说，世上有许多事，并非总是“在哪里跌倒，（就能）在哪里起来”的，并且是越重大的就越不能。人生如画，但画完的草稿就是成品，无法回头描摹。并没有存档点可以让你自由穿越。
人生如此，天路更是如此。我们不能假设天路是一条平坦的、没有坡度的路，不能假设在哪里跌倒，你就理所当然地可以、并且能够停在你跌倒的地方，喘口气休息休息然后再出发。
如果真是这样，犯罪倒成了安息、跌倒竟变为充电了。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天路实际上极其陡峭。天路实际上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旦跌倒，你就不可能留在原地，而一定会顺流或者顺坡直下。在罪中跌倒之人，正如被安置在“滑地”（诗73:18）一般，若不悔改，就会沉沦，以至于连起初的光景都不如。默认以为有的重新开始，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未来目标。
圣约中的不忘初心
重新开始，用现在用滥了的那个词来说，或者就是不忘初心。然而初心总是容易忘的。据说有个人爱犬去世，他很难受。但火化时烧着烧着他觉得这个味道挺香啊，就情不自禁去买了两瓶啤酒。
这就叫忘了初心。初心先是碎了，然后就被忘了。
那么圣约和福音的初心是什么？碎了之后，忘了之后，又该从哪里重新开始？如何开始？
启示录里有两节写给忘了初心的以弗所教会的经文是这么说的：
启2:4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把起初的爱心离弃了。启2:5所以应当回想你是从哪里坠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临到你那里，把你的灯台从原处挪去。
以弗所信徒当初是什么样？保罗曾这样谈到当年的他们：
弗1:15因此，我既听见你们信从主耶稣，亲爱众圣徒，弗1:16就为你们不住地感谢 神，祷告的时候，常提到你们，
这就是启示录当中提到的以弗所教会“起初的爱心”。以弗所教会起初的见证是那样荣耀上帝、帮助圣徒，然而三十年后她还是坠落了。
不过我们今日的教会常常根本挺不到三十年。许多的教会和信徒大概三年左右就会下坠。
请注意圣灵的话：回想你是从哪里跌倒的，并要悔改。可是悔改的定义并非“从跌倒之处爬起”，而是：行起初所行的事！圣灵没有给以弗所教会在跌倒前自动存个盘，好让他们以貌似比较小的代价退一步、改一处就好。一旦坠落，就要从头开始。这就叫悔改。
以弗所的问题是爱心冷淡（把起初的爱心离弃了），但她的悔改不能从只研究怎么“恢复爱心”开始。她要悔改，就得回到放着灯台的“原处”，“行起初所行的事”。
而在三十年前的起初，他们是“信从主耶稣、亲爱众圣徒”的。所以，他们跌倒的“现象”是离弃了爱心（不再持续亲爱众圣徒），然而他们跌倒的“原因”却是离弃了福音（不再完全信从主耶稣）。
所以，你在情绪问题上跌倒了，你在诚信问题上跌倒了，你在金钱问题上跌倒了，你在情欲问题上跌倒了，你在真理问题上跌倒了，你在公义问题上跌倒了，你在顺服问题上跌倒了……所有的跌倒都必须悔改，然而真正的悔改，不可能只从你跌倒的地方做起就好。这不是一个可以借着不断存盘取档、步步推进的游戏，这是一条崎岖坎坷、步步惊心的灵程。
让我说得更具体些：如果你真的能原地满血站起，那说明你并没有真的跌倒，而只是暂时软弱了。当然，“软弱”这个词在现今的教会已经被滥用了，事实上已经成为了“犯罪跌倒”的一种较体面和委婉的说法。
据说古时候欧洲有个村庄，淫乱成风，但犯罪的男女都不说犯了什么罪，而只说“跌倒”。新来的神甫在听告解时老是听到跌倒跌倒的，又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去找村长，说咱们村子里的路是不是不太平整，老有人跌倒，咱们修修路吧。村长说不用修，不是那意思。神甫就生气地说：“怎么不是路的问题，都好多人跟我说他们跌倒了，您妻子这周就跟我说，她刚跌倒两回。”
所以真正的跌倒就是犯罪，而犯罪通常会让人不断滑落，就像大卫的犯奸淫之后紧跟着就犯了杀人罪。所以所谓犯罪和跌倒，都会让人一撸到底，从头练级，净身出户，白手回家。
这就是拜了金牛犊之后，石版必须粉碎重写、圣山必须重新分别、律法必须上山重申的深意。
对基督徒而言，这就意味着一旦犯罪跌倒，就必须回到起点。“回想你是从哪里坠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启2:5）”那个起点，就是福音。
然而借用之前的比方来说，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对于基督徒而言，耶稣以生命为代价救赎了我们，为我们设立了唯一的一个福音存盘点，那就是我们在圣灵里重生的时刻与地方。
创始成终的福音
对于福音，我们常常有一种危险而错误的假设，就是认为它只是一种“入门功夫”，是福音会和初信班的课程，是信仰的小学甚至幼儿园阶段。而我现在圣经读过好几遍了，神学读过好几种了，教会去过好几间了，所以不要再跟我谈这入门的福音，我们还是来点进深的、实际的：
人际关系出了问题，找为人处世的书看看。婚姻关系出了状况，找婚恋专家给调调。孩子管不了了，去听听教育讲座。和教会又有矛盾了，那就再换个教会。然而你不是换教会换多了就成了教会专家，就像多结几次婚不会让一个人变成婚恋专家。
我们总是认为问题就出在你看到的问题本身，从未想到问题背后的问题是什么。
然而如前所说，你虽然是在某些问题上坠落了，但那些问题只是表面现象。你坠落的真正原因，并不能在你跌倒的时刻与地方找到。你悔改的真正起点，必须是你起初所信的福音。你跌倒、坠落的原因，是起初的信望爱被丢弃了。
我当年90天读完一遍圣经，如饥似渴，现在不了，因为我觉得我都懂了，觉得神的话没意思，没嚼头了。我起初火热传福音，现在不了，因为我境界高了，那种事让学生去做吧。我起初谦卑顺服，主日听道觉得扎心就立刻认罪悔改，现在不了，甚至我常常觉得：站前边那家伙说得对吗？他咋这么不接地气呢？我起初热心奉献，现在不了，因为我太难了，而且我敏锐地发现，教会的钱并没有照着我的意思用。我起初热心参加各种聚会，现在不了，因为我太忙了，而且我察觉到，哪个聚会里都有我讨厌和讨厌我的人。我起初热心参加各种事工，现在不了，因为我扪心自问了一下，就觉得我其实没有那个负担/感动/呼召……
这说的是你吗？现在的你，已经离弃了起初的信心、盼望、爱心了吗？
如果是，那么圣灵启示给摩西的事，就也是警告你的事，说给以弗所教会的话，也就是说给你的话：
圣约必须重立，圣殿必须重建，圣徒必须重生。无论在何时跌倒，都必须回到古旧福音。无论在何处跌倒，都必须从福音的起点重新出发。
保罗说，这福音就是：
林前15:3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林前15:4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
古旧的福音，从不改变，却历久弥新。你靠着它就必然站立得住，你不靠着它就必然迟早跌倒。你清楚认信并且能持守这福音，就必因这福音得救。你信得徒然并且不能持守，就必被这福音定罪。在生死之间，你的价值，你的定位，你的方向，你的路径，你的动力，都要被福音重新定义。
这福音，用那位曾经很胖现在瘦了的牧师的话说，就是：
福音不是我们向上帝提供的一份操行记录，福音是上帝的儿子为我们提供的一份完美无罪的记录。成为一个基督徒，就是拒绝在任何方面信靠自己，并在任何方面都信靠这份完美无罪的记录。
福音摧毁了我们的骄傲，因为上帝的儿子不得不为我们而死。除了让上帝的儿子流血，这世界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使我们得救。福音也摧毁了我们的恐惧，因为在我们还是上帝的敌人时，他就为我们舍命。这意味着，从此没有任何敌人可以战胜我们，没有任何失败可以夺走我们已得到的爱。
福音是一个颠倒众生的故事。上下颠倒，因为耶稣道成肉身。贫富颠倒，因为他的受苦。生死颠倒，因为他的十字架。里外颠倒，因为他的灵。在基督里面，所有赤字都被抹去。在基督以外，所有财富都被归零。在基督里面，所有失败的人都成功了。在基督以外，所有成功的人都失败了。
福音的创始成终
我特别感动的是最后的这个表述。福音具有一种“逆转性”。是“逆转时光”那个意义上的逆转性。钉子钉进去，钉子拔出来，这不叫“逆转”，因为钉子虽然没了，可伤痕却永久留下了。
“逆转”却如同将视频倒放：钉子拔出，钉痕平复。福音逆转了在人看来不可逆的伤害，福音有真实的医治之能。因着最后一条所提到的各种“颠倒”，福音“逆转”了所有在人来看不可逆的事情：死人可以复活，罪人可以称义，破碎可以重建，失败可以重来。福音设立了一个永不会消失、永不被覆盖的存盘点，让被福音所生之人无论何时跌倒，都能够、都必须回到福音的起点。
因此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你起初所信的，是真正的福音吗？你起初真的认罪了吗？你真的悔改了吗？你真的领受了吗？你真的信靠了吗？你真的持守了吗？
你信的真是福音吗？
是唯独恩典的福音，还是神人合作的福音？是因信称义的福音，还是因爱称义的福音？是荣耀上帝的福音，还是阖家幸福的福音？是耶稣救我的福音，还是天助我也的福音？是唯独耶稣做主的福音，还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福音？是唯独耶稣是头的福音，还是自传自治自养的福音？是十字架的福音，还是十字绣的福音？是窄门小路的福音，还是宽平大路的福音？是圣经启示的福音，还是感觉暗示的福音？是救赎全然败坏之罪人的福音，还是医治牛皮癣患者或糖尿病人士的福音？是写在纸上的福音，还是刻在心上的福音？
人常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可是你的初心究竟是石心还是肉心呢？是准备被福音改变的心，还是准备改变福音的心？你的石心曾像石版一样被完全破碎了吗？你的肉心是被耶稣的血肉重造的肉心吗？你的初心是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吗（腓2:5）？你的始终是被基督耶稣创始成终的吗（来12:2）？
当我们在福音里谈到“破碎与重建”，那破碎既然指的是完全破碎，重建当然也是指彻底重建。也就是说，在重建时，并没有哪些你原先的材料是用得上的，就像不能用山下的碎石重新粘两块石版，而是要重新凿出。所以重生的意思就是重新受造。重建的意思就是用全新的材料、全新的方式建立。重建不是翻新，重建更不是仅仅刮个大白遮掩一下。
认罪悔改就是彻底否认自我，否认你自己能救自己，否认你是你自己的主人。认罪悔改就是彻底破碎。不断认罪悔改就是不断彻底破碎。信靠福音就是背起十架跟从耶稣，不再寻求自己的义而是完全信靠耶稣的义。信靠福音的路就是不断回到福音的路，回到福音的路就是不断从福音出发的路。
福音的真实保障
或许有人会想：这不可思议的应许是不是意味着，一个人只要信了福音，那么无论怎样作死，都不会失落永生？是不是有了这个保障就有了彻底的自由，从此就能看成败人生豪迈，因为最多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对此想法，王明道先生曾有一番话，大意是：福音好比一瓶万能金创药，比如你刮胡子不小心刮伤了脸，抹上这药很快就好。
那么：你会不会因为有了这瓶药，就会没事拿刀子在脸上划道子玩儿？
Facebook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段子。一位先生这样写道：开始我求上帝赐我一辆自行车。后来我想明白上帝办事儿不是这个路子。于是我先偷了一辆，然后求上帝饶恕。
如果说王明道先生比喻里那个人的主要问题是愚蠢，是没有明道的话，后边自以为把着上帝脉的这位就是十足的不信。若不悔改信靠，Facebook上的他大概是“非死不可”了。
那么，我们当中是否也有没事儿在脸上划道子玩儿的？是否也有偷自行车的？“白天入世犯罪、晚上回家悔改”，这也是你的信仰模式吗？
若真是这样，即便我不假设你是不信之人，我仍然要提醒你：你要留意，让你白天屡屡跌倒的那件事，并不是你就事论事就能解决的。如果你彻底回到福音，你就既得着福音，也解决问题。如果你只是就事论事，你就既解决不了问题，更不能得着福音。
因为我们已经看明，每一次犯罪都是把神圣的律法彻底破坏，每一次犯罪都是把立约的石版完全粉碎。若只对照上帝完全的公义与世人完全的败坏，罪人就一定会在这不断的破坏与粉碎中彻底粉身碎骨，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是，如果救赎是以你“做到做不到”为衡量标准的，那这就不是救赎道，而是无间道。
因为你知道，你当然永远做不到。
然而这不断重复的绝望死循环已经被耶稣彻底颠倒，被福音彻底逆转了。罪恶的代价已经由耶稣一次付上，律法的要求已经由耶稣完全满足，天国的子民已经由耶稣永远护庇，死亡的权势已经由耶稣彻底胜过。
信祂的，就在祂里面，做到了。福音就是这样一个大好的消息。
在福音里重新出发
上一次摩西上山四十天，山下群龙无首的以色列人犯了大罪。然而这一次摩西依然撇下他们独自上山，依然在山上四十天之久（出34:28），一刻也不减少。莫非他不担心他们再次犯罪？莫非上帝故意要试验他们？
是的，神的确会试验祂的百姓是否真正悔改！我们也曾、也在、也将经历这样的试验。
并且这试验绝不仅有一次。所以，当你跌倒，但是真的认罪悔改，回到福音，被破碎被重建，真的重新出发之后，你会发现：之前的老问题又出现了！
不要觉得奇怪。因为Jesus Saves的存档点就是在最开始的地方。因为神要试验你的工程是否真的重建在磐石之上了，你出发的地方是否真的是耶稣的福音。
旷野中的以色列人，他们的必修课挂了，现在他们必须重修。何时通过，何时才能继续。通不过就一直重修，一直在旷野漂流。事实上出埃及的那一届以色列人重修了四十年——但是最终还是挂了，倒毙在旷野。
不过弟兄姊妹不要绝望！因为福音的意思，就是当你真正信靠耶稣，无论你跌倒多少回、重修多少次，你都不会真正挂掉，因为耶稣替你挂了！是祂被挂在了木头上，承受了本该由你承受的咒诅，走向了本该由你走向的死亡！
这就是福音。它不威胁你，但也不央求你。它不迁就你，但也不抛下你。它知道谁会相信，却愿意向所有人传扬。福音是起点，是道路，也是终点。福音是动机又是动力，福音是内容又是形式。福音是战略又是战术，福音是生命又是生活。
悔改吧！信靠吧！要记得，福音带给你的“坏”消息是：无论你在何处跌倒，都“必须”回到福音的起点；而福音带给你的好消息却是：无论你在何时跌倒，都“可以”回到起初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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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暮云的半导体）：初心 | 申命记系列（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