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诫·十架

经文：出埃及记20:22-23:19章，马太福音22:34-40

约书与律法

出埃及记21~23这三章通常被称作“约书”（为了好记或许可以称之为“约法三章”），是“西奈之约”的核心内容。上帝以恩典先行，把雅各的后裔和许多愿意跟随的闲杂人（出12:38）从埃及领出来，又借着摩西亚伦和这群人立约，这就是西奈之约。约书是西奈之约的核心，十诫又是约书的核心，可以说约书中的所有诫命都是对十诫原则的具体组合与应用。

摩西五经中，创世记如同西奈之约的一个长长的序言，出埃及记记录西奈之约的设立过程与具体内容，利未记详细描述了西奈之约中礼仪律的部分，民数记讲述了百姓最初被西奈之约塑造的过程，申命记是对西奈之约的重申与细节补充。

所以，“律法”一词，本意就是指由摩西五经所呈现的西奈之约的内容。律法的精华版就是称作“约书”的出埃及记21~23章，而约书的总纲就是出埃及记20章中所启示的、由神亲自写在石版上的十诫。十诫就像音符，经过排列组合、阐释应用，谱就了“律法”这一伟大的交响乐。

换句话说：律法就是以十诫为“纲”、以约书为“目”的西奈之约。纲举目张，便是律法。犹太人称摩西五经为“妥拉”——也就是律法——不过后来的犹太人特别是法利赛人将大量口传律法和律法注释也称之为“律法”，这就是广为人知的“塔木德”。所以律法在历史传统中就有了两个意思：狭义或者说本义是指妥拉（也就是摩西五经），广义和引申义是指妥拉加上塔木德。

新约对“律法”的态度貌似是矛盾的。但这种“矛盾”多数是由于不清楚“律法”一词的不同指代而造成。基本上，耶稣在新约中所说的“律法的一点一画也不能废去（太5：18）”是指妥拉，而保罗所强烈反对，认为与福音冲突的“律法”，是指塔木德中对妥拉的歪曲解释与应用——也就是耶稣指责法利赛人的“你们的遗传（太15:3）”。所以今日在听道和读书时，大家也要注意区分。通常我们在正面意义上提到“律法”时，指的是妥拉，特别是十诫。而“负面”意义上提到“律法”时，指的是塔木德中那些与福音冲突的东西。

如前所述，约书中的大约八十条诫命，都是对十诫原则的具体组合与应用。大家可以试着来逐条分析每一条诫命，结合之前我们有关十诫的讲道，看看它体现了十诫中的哪条或者哪几条诫命。大多数都是显而易见的，比如21章的12~36节基本上是在详解“不可谋杀”，接下来的22章1~17节则是对“不可偷盗”的阐释应用。对这些部分就不再赘述。

仍有必要解释的，或许是其中一些看不清出处的诫命。让我试着解释其中几条。

出 20:26 你上我的坛，不可用台阶，免得露出你的下体来。’”

这条诫命与第二诫有关。因为裸体献祭是迦南人拜偶像时的邪恶习俗。一切异教之风中，偶像崇拜总是与淫乱相联系。上帝用皮子给始祖做衣服，已经显明“遮盖身体”是衣服的基本属性。这一点在今日仍有意义，因为穿着的确和圣洁有关。所以特别愿姊妹们能从爱弟兄的角度出发，怜悯他们软弱的眼睛，不给除了你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你美好身体的机会。在这一意义上，这条诫命就又与第七诫有关。

出 21:22~23 “人若彼此争斗，伤害有孕的妇人，甚至坠胎，随后却无别害，那伤害她的，总要按妇人的丈夫所要的，照审判官所断的受罚。若有别害，就要以命偿命。

这条诫命显然与“不可谋杀”有关，但却有人认为这条诫命是支持堕胎的，因为似乎在说只要妈妈没事，即便打流产了，也不用偿命——也就是在暗示“腹中的胎儿”还不是人。不过我想这不是“胎儿非人”的证据，相反倒可能是“堕胎等于杀人”的证据，因为这条诫命中的“却无别害”也可能是指“婴儿被迫早产但存活下来”的情况。退一万步讲，这种堕胎也是误伤或者说误杀，不可与主动堕胎的故意杀人同日而语。并且无论如何，这都不符合爱人如己的律法总结，因为我可以负责任地假定，没有任何人愿意在母腹中就死于计生人员手下。因此你知道约伯的话：“你为何使我出母胎呢？不如我当时气绝，无人得见我。（伯10:18）”是一种最绝望的自我咒诅。

出 23:19 地里首先初熟之物，要送到耶和华你　神的殿。不可用山羊羔母的奶煮山羊羔。

迦南文献证明这是一种法术。中世纪西班牙犹裔学者迈蒙尼德（Maimonides，主后1135～1204）就曾作出警告，说这种祭礼和生殖法术有关。所以此诫命仍然是与第一诫和第二诫有关，也与“不可贪恋”有关。事实上总体而言圣经希望人们的牛羊能够多多繁殖，但严厉禁止用这种异教的邪术来达成这一目的。

然而犹太人在律法主义的路上一路跑偏了几千年。所以今日这条诫命仍在以色列发挥作用，只不过已经成了饮食法的一部分：禁止肉奶混合食用。这就是塔木德式律法观的一个典型例子：要么不求甚解，要么任意强解。今天的犹太人据说在圣诞节时如果要出去吃饭，一般会去中餐馆，因为那一天通常只有中餐馆不挂十字架，并且中餐馆基本上没有肉奶混合的菜肴。

十诫与金银律

十诫就是律法的精髓与核心，领悟了十诫才是真正领悟了律法。那么怎样才算是领悟了十诫呢？怎样才算是领悟了信仰呢？

可以这样说：何时你开始能用自己的话来表述信仰，何时神才真的成为你的神。这指出个人认信与内室祷告有多么举足轻重。但另一方面，如果你始终只能用自己的话来表述信仰，那么你的神可能只是你自己的神，而不是别的圣徒所信的同一位神。这又指出教会信条与历史传统有多么不可或缺。

在这种事情上，耶稣基督是最好的榜样。我们来看看祂是如何总结律法的：

太 22:34法利赛人听见耶稣堵住了撒都该人的口，他们就聚集。

太 22:35内中有一个人是律法师，要试探耶稣，就问他说：

太 22:36“夫子，律法上的诫命，哪一条是最大的呢？”

太 22:37耶稣对他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　神。

太 22:38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

太 22:39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

太 22:40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

耶稣的总结显然大有新意，但祂实际上只是引用了旧约的原话。金律与银律的出处是：

申 6:5 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　神。

利 19:18 不可报仇，也不可埋怨你本国的子民，却要爱人如己。我是耶和华。

这就是神的智慧。祂从自己启示的话中挑出两句，就概括了全部的律法和“先知一切的道理”。因此金律银律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所以当然也就是十诫的总纲。就像欧几里得的五条公理就是欧式平面几何的总纲，牛顿三定律加万有引力定律就是牛顿力学的总纲。

十诫与金银律其实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如我们之前的系列讲道所一再强调的，十诫在以负面形式定义罪的时候，已经暗示了你应该做的是相反的事。比如“不可谋杀”以负面形式定义了暴力犯罪，但它同时就暗示了，你应该爱人，应该保护人不被暴力所伤害。就是说，其实十诫与金银律是互为表里，一体两面。当你竭力遵守金银律时，你当然早已遵守甚至超越了十诫及一切律法；当你深入理解并且从正反两反面践行十诫和律法时，你也就在事实上领悟并遵守了金银律。

所以，可以说字面意义上的十诫定义了基督教伦理的“下限”，跌破这个下限，就是犯罪，但遵守了也不算什么功劳，因为这本就是有神形象的人理应遵守的。而金律银律则定义了基督教伦理的“上限”，爱神爱人就是荣耀神，这是基督徒要用一生追求的最高目标。所以，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一个真正重生得救的基督徒，一个真正住在基督里面、基督也住在他里面的基督徒，他在面对人生中各样的事情时，不会总是问“这样做是否犯罪？”，而会常常问“这样做是否荣耀神？”真基督徒绝不会仅仅以“守住下限”来定义自己的人生。如果一个人的人生全是由这样的擦边球和秀下限组成，那他就有祸了。如果你的问题总是“我怎么能做到常在河边走，还能不湿鞋？”那最终的结果一定就是不仅湿了鞋，而且失了命。

这样的事情上，圣经总是给你黑白分明、不容妥协的回答：

路 16:13一个仆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事奉　神，又事奉玛门。”

约壹 2:15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

太 7:13“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十诫与十架

然而有了十诫或金银律就万事大吉了吗？不是的。这里还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基本上，十诫和道德律如同在对你说：你要努力练习飞行。你飞行的时候要注意你的翅膀不要被水淋湿。要抬头望天，要保持平衡，要利用风力，要躲开雷电。我想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遵守这份飞行指南需要一个前提，就是首先你得有翅膀，你得能飞。不能飞还谈什么“属天”的生命？

其实耶稣在论述金律银律之前已经提示了这个问题的存在：

太 22:31论到死人复活，　神［在经上］向你们所说的，你们没有念过吗？

太 22:32他说：‘我是亚伯拉罕的　神，以撒的　神，雅各的　神。’　神不是死人的　神，乃是活人的　神。”

太 22:33众人听见这话，就希奇他的教训。

神不是死人的神，乃是活人的神。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教训，你觉得希奇吗？

这意味着：神的诫命，无论是律法，是约书，是十诫，是金律银律——都是给活人，而不是给死人的。也就是说，只有灵性活过来的人，才会对十诫感兴趣，并且谨守遵行。而灵魂死亡的人，不会也不能对十诫有任何的兴趣。面对律法，死人既不认为其中有权威，也不认为其中有智慧，所以并不认同，更加谈不上遵行。想必大家都遇到过这种灵性死亡之人——至少也该认识一个，就是曾经的你自己。你还记得你以前死在过犯罪恶中时是什么样子吗？你还能回忆起主是如何叫你活过来的吗？所以怜悯你身边那些死人吧。你应该知道对死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非得经历过这种情况，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以西结在荒原上面对遍地枯骨传道时的感受。

十诫（和金律银律）是指教活人如何活得更好的，但所有罪人的根本问题是：他们已经死了。而死人是不会学习如何“活”得更好的。你在坟地里讲“懒惰人啊，不可再躺卧！”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你有能力能像耶稣一样先说：“拉撒路，出来！（约11:43）”

近日，政府出台一条规定：在私人婚丧仪式及其他非政治性节庆活动上不得奏唱国歌。结合今天的主题来看，这个规定是有道理的，因为出殡时对着遗体唱“起来、起来、起来！”显然非常奇怪。

因为能让死人起来的，肯定不是国歌。唱歌当然不能，讲道也不能。能让死人出来的，不是十诫，而是十架。耶稣在十字架上的代赎，是一切事情的前提。福音更新了一切，圣灵赐下了生命。如果不是神的灵让荒原上遍地的枯骨活过来，那么以西结还有什么可干的呢？如果神不动工，人把十诫或者律法或者福音讲得再清楚，枯骨也仍旧只是枯骨。

你在读旧约时可能会发现，以色列的历史就好像不断地在重复一个怪圈：你应该这样活——你不可能这样活——但你还是应该这样活——但你肯定没法这样活——没法这样活你也得这样活——可是你真的没法这样活……于是就在这样的绝望与折磨中，那些属神的人开始明白，必须由一个超越的事件来解决这个无解的难题，必须由一种超然的力量来重新创造人的生命。

这也是我之前分享十诫时所一直强调的事情。十诫是给活人用的，不是给死人用的。但十诫和福音还是要讲出来，因为只有神知道，究竟谁是死的，谁是活的，谁的身上有十架的功效，谁是被圣灵重生的人。这十诫与十架共同构成的悖论，就是福音，就是救赎：

十诫定你的罪，十架赎你的罪。

十诫指出你的问题，十架指出你就是问题。

十诫解决你的问题，十架要解决有问题的你。

不借着十诫，你不能明白十架。不借着十架，你不能实践十诫。

不接受十架，你不能称义。不遵行十诫，你不能成圣。

拒不遵守十诫的，显明你并没有接受十架。拒不接受十架的，显明你不是真的遵守十诫。

十诫让你死，十架让你活。十架让你死里复活，十诫让你活得丰盛。

不谈十诫就谈十架，就把无价的福音变成廉价的福音。

不谈十架光谈十诫，就把祝福人的诫命变成咒诅人的律法。

十诫在说神恨你。十架在说神爱你。

十诫指出神有多恨你的罪，十架指出神有多爱祂的子。

圣经的深刻性，往往就体现在这种貌似悖论的教义当中：独一真神，却有三个位格。创造人的神，居然亲自与人立约。完全的神，也是完全的人。高高在天的神，竟然道成肉身，而且生在马槽里。无比恨恶罪恶的神，竟然替罪人而死。天国已然降临，却又尚未降临。教会在这世上，却又不属世界。无价的福音，只能白白接受……

这些悖论的最高峰，就是十架：这最羞辱的刑具，竟然成了最荣耀的见证。如果你从来没有发现这些悖论，你可能没有理解真正的基督教是什么。所以当我在默想并总结十诫时，我得出的也是一些貌似自相矛盾的话语：

第一诫打出了一条“尼采已死”的标语，落款是上帝
第二诫要求你在敬拜的时候不再依靠视觉，好让你真的能用心灵和诚实看见
第三诫宣布拿神的名咒诅人，就是被神咒诅的原因
第四诫强调安息就是绝不用力，但是却要竭力进入
第五诫提醒你一定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否则你就不是一个人
第六诫说明了为何要设立死刑，以及为何要废除死刑
第七诫认为人总是蠢蠢欲动，以及总是欲动的人实在很蠢
第八诫声明：除非道成了肉身并且死在强盗中间，否则就不可能盗亦有道
第九诫指出：作“克里特人都是说谎者”这一见证的克里特先知，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第十诫预言了骆驼为何不能穿过针眼，以及财主如何进入天国

默想十架时我也得出类似的形式与结论：

十架下的尼采说上帝已死。十架上的上帝说尼采已死
十架要求你仰望十架，十架禁止你敬拜十架
十架宣布上帝之子名叫耶稣，并且亵渎圣灵的不被赦免
十架显明旧约的约书亚没让人进入的安息，新约的约书亚却让人进入了
十架上的耶稣被父离弃，向人显明什么是孝敬父母
十架上的耶稣被人谋杀，所以属祂的人得着了生命
十架是画在地上的字，质问淫妇身后的众人：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
十架左右的两个盗贼终于分道扬镳，上帝取去一个，留下一个
十架上的耶稣死于“他要拆毁圣殿”的假见证，第三日祂却将其重建
十架上的耶稣舍弃了天国一切的荣华，使得一切信祂的人得以进入天国荣华

十诫指向十架，十架成全十诫。十诫加上十架，才是完整的福音。十诫指出你应该悔改什么，十架指出你应该信靠什么。

所以需要指出的是，传十架之前，要先传十诫。传福音时要说的第一句话，应当是“你要悔改”，而不是“耶稣爱你”。使徒传福音时，并不说“耶稣爱你”。使徒行传中使徒的讲道里，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爱”。使徒们认为，失落的罪人需要明白的第一件事，不是爱。保罗在罗马书，直到第五章才讲到爱，前几章都在讲罪。他在定人的罪。人若不认为自己有病，就不会觉得自己需要医治。人若不认为自己有罪，就不会相信自己需要救赎。没有听那个坏消息，就不会听这个好消息。首先要传讲十诫，否则人不会真正知罪，不会真正悔改。

真正的悔改、相信、依靠

但只泛泛地、笼统地告诉人“要悔改”还不够，你必须清楚讲明那是什么意思。所以你要对婚外同居的人说，你必须停止淫乱，然后你还要信靠耶稣。对顶撞父母的人你要说，你必须孝敬父母，然后你还要信靠耶稣。对向弟兄怀恨的人你要说，你必须停止杀人，然后你还要信靠耶稣。对游手好闲的人你要说，你必须六日劳力，亲手做正经事，然后你还要信靠耶稣。

你没有能力使人悔改，但你必须告诉人他们得悔改，悔改之后还要信靠耶稣。这就是耶稣呼召那少年富人的方式：你要变卖所有分给穷人——这是悔改；你还要来跟从我——这是信靠。这也是耶稣呼召所有人的方式：你要舍己——这是悔改；背起十字架来跟从我——这是信靠（太16:24，路9:23）

你要清楚人没有能力悔改。但你一定要有能力清楚地敦促人悔改。因为神给我们的大使命是去传福音，对方能不能悔改、能不能信，完全取决于神。神给我们的大诫命是成为世上的光与盐，成为山上的城，高处的灯，活出圣洁的生命，组成圣洁的教会，从而吸引万国万族中那些属神的人，将他们呼召出来，进入神的国度。

同样，只是笼统地、泛泛地说“要信靠耶稣”也是不够的，你必须清楚说明那是什么意思。“信靠”就包括两个方面：相信和依靠。在说明真正的相信是什么之前，先要说说真正的相信“不是”什么。

1：不是来自家庭遗传

不是生长在基督教家庭就得救了。这正是犹太人的问题，也是今日许多所谓“第二第三代”基督徒的问题。就有这样一个第五代基督徒，但他应该还没有得救，因为他同时有五个女朋友。幸好他不是第十代基督徒。

2：不只是理性认识

有“信仰的知识”和有“信仰”之间有天壤之别，这种区别就是宗教研究所的教授和农村教会敬虔的文盲老姊妹的区别。许多知识发达生命却荒芜的教会，其中充满的，只是专业的扯淡。这样的人，心没有受洗，只是大脑受了洗，也就是被洗了脑。

3：不只是情感经历

听到赞美诗就流泪，看了圣诞剧就感动，这就是得救的证据吗？属神的人通常会有感动，但这不能反过来说，以为凡是有感动的就都是属神了。因为也可能她就是比较容易感动而已，事实上她去看佛教晚会也会感动，看慈善募捐晚会也会感动。主耶稣提到过这种人：

路 8:13 那些在磐石上的，就是人听道，欢喜领受，但心中没有根，不过暂时相信，及至遇见试炼就退后了。

保罗在向巡抚腓力斯传道时这样讲：

徒 24:25 保罗讲论公义、节制，和将来的审判。腓力斯甚觉恐惧，说：“你暂且去吧！等我得便再叫你来。”

公义、节制、将来的审判，这是保罗所传福音的三个要点。而我们今日所传的“福音”，却成了“耶稣很爱你，耶稣要救你，耶稣在求你”式的三点，专注于煽动福音目标客户群那浅薄的情感。于是福音成了推销不出去的化妆品，成了被人随手丢弃的宣传单。

4：不是来自身体的医治

福音书中记载有十个大麻风得医治，但只有一个回来敬拜主，而且还是个撒玛利亚人（路十七）。好了伤疤忘了疼，好了疾病忘了主，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5：不只是受洗和加入教会

徒 8:13西门自己也信了；既受了洗，就常与腓利在一处，看见他所行的神迹和大异能，就甚惊奇。

徒 8:24 西门说：“愿你们为我求主，叫你们所说的，没有一样临到我身上。”

行邪术的西门也信了，也受了洗，也加入了教会，甚至请求赦免和代祷。然而教会历史告诉我们，他终究没有悔改，后来开始传异端。许多的“基督徒”如这个西门一样，是收拾齐整的死人，拿来，洗了，陈列在教会里。牧养这种“基督徒”的不是牧师，而是入殓师。这些“虽然已死但却栩栩如生的基督徒”有祸了。专门收集这种蜡像“基督徒”的教会，也有祸了。

6：不是出于我们的行为

圣洁与顺服是救恩的结果，不是原因。正如前边所说，十架是十诫的前因，顺服是重生的后果。恩典是律法的前因，圣洁是称义的后果。

7：也不是出于你的服侍

太 7:22当那日必有许多人对我说：‘主啊，主啊，我们不是奉你的名传道，奉你的名赶鬼，奉你的名行许多异能吗？’

太 7:23我就明明的告诉他们说：‘我从来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些作恶的人，离开我去吧！’

这是变相的“因行为称义”。教会中的牧师长老执事同工，以及特别热心于服侍的人，需要特别留意这个问题，免得传福音给别人，自己反倒被弃绝了（林前9:27）。

而真正的相信，是：头脑明白、心里相信、口里承认、生命委身。理性、感性、意志、思想、言语、行为六位一体的相信，才是真正的相信。

而真正的“依靠”，是要明白：

1：从律法的角度来看，耶稣的义被“归算”给了我们，祂“代表”我们通过了律法一切的考验。因着这位上帝的长子，我们成为了上帝的儿女。这就叫做“称义”。

2：从灵性的角度来看，就是本来灵魂已死的我们，被神的灵注入、浇灌，以至于我们活了过来。这就叫重生。这唯独是出于恩典与拣选。同样是圣灵将得救的信心赐给我们，使我们能够悔改信靠十架上的耶稣。祂又将得胜的能力赐给我们，使我们能够遵行十诫和金律银律，以至于渐渐成圣。

这样的人就是属神的人，是被神重新创造的人，从人的角度看他们具有了属天的生命，因此可以在天路上坚持到底，忍耐到底；从神的角度看他们成为了神的选民，因此会被神永远保守，永不失落。

愿十诫能将你引到十架面前。愿十架能救你脱离十诫所定的罪。愿你是因“真正悔改，真正信靠”的福音而被圣灵复活的人。愿你所传的始终是那能使人“舍己、背起十架、跟从主”的福音。愿十架使你称义，愿十诫使你成圣。愿一切的荣耀都归给在天上那至高的神，愿永远的平安归于地上祂所喜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