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刚 | 《以斯帖记》之一

2018年 8月 12日 2601点热度 9人点赞

经文


斯 1:1亚哈随鲁作王,从印度直到古实,统管一百二十七省。

斯 1:2亚哈随鲁王在书珊城的宫登基。

斯 1:3在位第三年,为他一切首领臣仆设摆筵席,有波斯和玛代的权贵,就是各省的贵胄与首领,在他面前。

斯 1:4他把他荣耀之国的丰富,和他美好威严的尊贵,给他们看了许多日,就是一百八十日。

斯 1:5这日子满了,又为所有住书珊城的大小人民,在御园的院子里设摆筵席七日。

斯 1:6有白色、绿色、蓝色的[帐子],用细麻绳、紫色绳,从银环内系在白玉石柱上。有金银的床榻,摆在红白黄黑玉石铺的石地上。

斯 1:7用金器皿赐酒,器皿各有不同,御酒甚多,足显王的厚意。

斯 1:8喝酒有例,不准勉强人,因王吩咐宫里的一切臣宰,让人各随己意。

斯 1:9王后瓦实提在亚哈随鲁王的宫内,也为妇女设摆筵席。

斯 1:10第七日,亚哈随鲁王饮酒心中快乐,就吩咐在他面前侍立的七个太监:米户幔、比斯他、哈波拿、比革他、亚拔他、西达、甲迦,

斯 1:11请王后瓦实提头戴王后的冠冕到王面前,使各等臣民看她的美貌,因为她容貌甚美。

斯 1:12王后瓦实提却不肯遵太监所传的王命而来,所以王甚发怒,心如火烧。

 

巨人薛西斯

 

亚哈随鲁,就是薛西斯一世。这个人在西方世界相当著名,因为他就是希罗多德《历史》的男主角之一。上帝在普遍恩典中留下了《历史》(又名《希波战争史》)这本书,使我们在研读《以斯帖记》时,有了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因为希罗多德(约前484年-前425年)正是亚哈随鲁和以斯帖的同时代人。

 

很多人知道希波战争中著名的“温泉关战役”,就是斯巴达300勇士的故事。当时与斯巴达王列奥尼达斯对峙的,就是这位薛西斯一世,亚哈随鲁。

 

在几年前的《300》这部电影中,他的造型是这样的:


阳刚 | 《以斯帖记》之一

 

他是个巨人。或许在他眼中,对面的列奥尼达斯就好像蚱蜢一般:


阳刚 | 《以斯帖记》之一

 

但温泉关战役证明,身大力也亏,人多力量差。波斯虽然惨胜,但区区300人就能抵挡波斯十万大军,着实让亚哈随鲁崩溃。战后,心有余悸的他向叛变过来的一个希腊人询问情况:

 

希腊人在铁尔摩披莱(注:即温泉关)就是这样地奋战的。于是薛西斯便派人把戴玛拉托斯召了来,首先就问他这一点:“戴玛拉托斯,你是一个诚实的人。凡是你说的话后来全能应验,这是我根据明显的事实才这样相信的。现在请告诉我,剩下的拉凯戴孟人还有多少,他们当中能够像这样作战的人有多少,还是全都像这个样子?”戴玛拉托斯说:“国王啊,拉凯戴孟人若是算在一起的话,人数是很多的,而且他们的城市也是很多的。但是凡是你愿意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在拉凯戴孟有一个城市叫做斯巴达,那里大约有八千人,他们所有的人和在这里战斗的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其他的拉凯戴孟人却和这些人不同,不过他们也都是英勇的人物。”

 

(引自《希罗多德历史》第七卷第234节)

 

可以说,当他听到还有像眼前这300勇士一样勇猛的八千斯巴达子弟存在时,他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崩塌了。士气一崩,几天后波斯在萨拉米斯海战中的全面溃败也就不难预料。

 

不过,出现在《以斯帖记》第一章的亚哈随鲁,还没有出征希腊,那是他废掉瓦实提两年后的事。

 

渣男七宗罪

 

这里有必要先根据经文和历史简单梳理一下时间线:

 

  • 公元前519年:亚哈随鲁出生,父亲是大流士一世(和合本里的“大利乌”),母亲是居鲁士大帝之女阿托莎

  • 公元前486年:亚哈随鲁(薛西斯一世)登基(33岁)

  • 公元前483年:废瓦实提

  • 公元前481年:出征希腊(温泉关战役,萨拉米斯海战)

  • 公元前479年:立以斯帖为王后

  • 公元前474年:哈曼系列事件

  • 公元前465年:被权臣阿尔达班谋杀

 

阳刚 | 《以斯帖记》之一

薛西斯一世像


《以斯帖记》第一章的前半部分,极尽渲染亚哈随鲁的威势与荣华。他的庞大帝国横跨三大洲,东到巴基斯坦(经文中的印度),西到埃塞俄比亚(古实),全国划分为127个省和自治区。他召集满汉……波斯和玛代贵族,设摆全席,为要展示“他荣耀之国的丰富,和他美好威严的尊贵(4节)”,显示他和他的国是多么厉害。这一显示就是半年。

 

不过,需要知道,亚哈随鲁的这种显摆,并不全然是得意忘形。实际上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这也是他扩军备战、军事动员的重要步骤,召集各省贵胄、首领前来,正是要为两年后的远征希腊做准备,要确认地方的支持。

 

经文继续渲染:

 

斯 1:5这日子满了,又为所有住书珊城的大小人民,在御园的院子里设摆筵席七日。

斯 1:6有白色、绿色、蓝色的[帐子],用细麻绳、紫色绳,从银环内系在白玉石柱上。有金银的床榻,摆在红白黄黑玉石铺的石地上。

斯 1:7用金器皿赐酒,器皿各有不同,御酒甚多,足显王的厚意。

斯 1:8喝酒有例,不准勉强人,因王吩咐宫里的一切臣宰,让人各随己意。

 

可以说,冷静的寥寥几笔,已经惟妙惟肖地刻画出了亚哈随鲁的志得意满。随后圣经用更冷静的两句,戳破了他这个吹的太满的气球:

 

斯 1:9王后瓦实提在亚哈随鲁王的宫内,也为妇女设摆筵席。

斯 1:10第七日,亚哈随鲁王饮酒心中快乐,就吩咐在他面前侍立的七个太监:米户幔、比斯他、哈波拿、比革他、亚拔他、西达、甲迦,

斯 1:11请王后瓦实提头戴王后的冠冕到王面前,使各等臣民看她的美貌,因为她容貌甚美。

斯 1:12王后瓦实提却不肯遵太监所传的王命而来,所以王甚发怒,心如火烧。

 

万般足意之下,偏有一分不如意。病态式的炫富(即便有军事政治用意在其中),本就已经暗示了亚哈随鲁这个高大男子内心的自卑,因为通常,极度自卑的人才会特别急切地要刷存在感,炫富,得瑟,要向人证明他的无上价值。同样,也只有极度自卑的人,才会这么容易被触怒,并且一怒就“心如火烧”。

 

易怒显明自卑。亚哈随鲁就是如此。并且有什么样的君王,就有什么样的大臣,后来哈曼的表现,与亚哈随鲁如出一辙:

 

斯 3:5 哈曼见末底改不跪不拜,他就怒气填胸。

斯 5:9 那日哈曼心中快乐,欢欢喜喜地出来。但见末底改在朝门不站起来,连身也不动,就满心恼怒末底改。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哈曼,仅仅因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犹太人末底改)不拜他,就能够“怒气填胸”,“心中快乐、欢欢喜喜”刹那间就能变为“满心恼怒”。情绪如此不稳定,这其实也是极度自卑的表现。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睚眦必报”,说的就是这种人。睚眦必报,用今天的说法就是“你瞅啥?瞅你咋地?”,内心非常自卑,所以特别能装。

 

自卑的意思就是无法找到或认清自我价值,但有时自卑反倒会体现为“傲慢”。傲慢的人是自卑的,自卑的人是傲慢的。傲慢之人,心里常常火烧,也常常会以愤怒和抗拒来表现、证明自己。这和他本身的地位无关,即便是亚哈随鲁这样的国王,他也还是有自卑式傲慢,他也还要抗拒心中的假想敌。

 

亚哈随鲁的父亲大流士一世,其实是个篡位者。居鲁士大帝的儿子冈比西斯作王时,大流士一世只不过是个贵族,后来趁王驾崩,联合另外六家贵族起事,夺了王位。并且七家相约,彼此通婚,永不背叛。

 

所以虽然经文没有明说,但瓦实提王后非常可能就是其他六家贵族中某一家的女子,应该是指定给亚哈随鲁为妻的。

 

所以,亚哈随鲁的抗拒或许就体现在:你这个王后仗着自家势力,胆敢瞧不起我,那我就废了你。后来他立平民出身的以斯帖为后,公然背弃七家盟约,也可佐证。

 

然而,瓦实提的不愿抛头露面出来陪酒,绝不应该被理解为“摆架子”这么简单。希罗多德曾记载过波斯人的一个风俗:

 

第五卷

(18)奉派的这些波斯人到阿门塔斯这里来见到他之后,便为国王大流士要求土和水。他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把他们当作客人招待,邀请他们参加盛大的宴会并给以热诚的款待。但是在宴会之后,他们坐在一起会饮的时候,波斯人向阿门塔斯说:“马其顿主人,我们波斯人的习惯是在举行任何的盛大宴会之后,还把妻妾们召来,要她们侍坐在男子的身旁。现在既然你热诚地接待并隆重地款待了我们,而且又把土和水给了我们的国王大流士,那就请你遵守我们的习惯吧。”但是阿门塔斯回答说:“波斯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习惯,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习惯。我们是男女不同席的。但你们既然是我们的主人并且这样要求了,那么就照着你们的愿望来办吧。”阿门塔斯这样说着,便遣人把妇女们召了来;她们应召来到之后,便在波斯人的对面坐下了。波斯人当时看到姿容秀丽的妇女坐在自己的面前,便向阿门塔斯说,他的这种做法是毫无意义的;他们以为如果妇女来到这里不坐在男子的身旁而坐在他们的对面叫他们看着难过,那就反而不如不来了。阿门塔斯不得已而命令妇女们坐在他们的身旁,当她们这样做的时候,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波斯人便用手摸这些妇女的胸部,有的人甚至试图去吻她们。

 

这就是波斯人的恶俗。希腊人(马其顿)很保守,波斯人很“开放”。

 

所以,连喝了七天大酒的亚哈随鲁,在理智很不清醒的状态下召王后来陪酒,实际上是对瓦实提的严重侮辱(当然,可能是故意挑衅,寻找废立借口)。很多解经家指出,亚哈随鲁实际上是在要求瓦实提王后裸体出来供人观看,甚至会得寸进尺地要求她做一些更不堪的事。

 

并且这个做法,结合其他历史记载,暗示着在政治目的之外,亚哈随鲁非常可能具有同样典出《历史》的“坎道列斯情结”,心理方面极不健康。


阳刚 | 《以斯帖记》之一

 

他和他的宠臣哈曼,体现出了今日所谓“渣男”的几个特征:

 

一:易怒。就是不笃定、不审慎,总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亚哈随鲁在历史记载中杀人灭国无数,哈曼在经文记载中竟然因一个犹太人不拜他,就要灭人全族。辟探、提列两个太监,因为不满,就要行刺国王,也是同理。

 

二:傲慢。易怒来自自卑,自卑又常常体现为傲慢,因为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认不清自己的价值。总是怒火中烧,总想树立个假想敌去反抗。

 

三:贪婪。傲慢之人一定贪婪。亚哈随鲁已经有一百二十七个行省,但因为斯巴达和雅典的不屈服,就要出征讨伐整个希腊。哈曼已经有无数人服他拜他,一个末底改不拜,他就不能忍受。这不叫完美主义,这叫贪得无厌。

 

四:淫欲。情欲是所有男人都会面对的重大试探之一。贪婪的其中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对情欲的贪婪。并且这种贪婪会和吸毒一样,想要达到同样的快感,就需要越来越强的刺激。于是这样的人就渐渐扭曲了情感,扭曲了心理,放弃顺性的用处,自取逆性的用处,不能在正常的夫妻关系中获得满足,只能在坎道列斯情结或同性彼此贪恋中自我满足。

 

五:逃避。这样的人,除了情欲,什么都逃避。逃避呼召,逃避使命,逃避责任,逃避义务,逃避成长,逃避牺牲。

 

六:虚无。最大的逃避,当然就是逃避上帝。上帝是真实的,因此逃避上帝,实际上就是选择虚无。而虚无,恰恰是魔鬼的代名词,是“生命”的反义词,因此是真正的邪恶。


《以斯帖记》里其实出现了好几个、好几种渣男,除了前边提到的亚哈随鲁、哈曼、辟探和提列,还有一个不可不提的,是米母干。经文中这么写他:

 

斯 1:14那时,在王左右常见王面,国中坐高位的,有波斯和玛代的七个大臣,就是甲示拿、示达、押玛他、他施斯、米力、玛西拿、米母干,都是达时务的明哲人。按王的常规,办事必先询问知例明法的人。王问他们说:

斯 1:15“王后瓦实提不遵太监所传的王命,照例应当怎样办理呢?”

斯 1:16米母干在王和众首领面前回答说:“王后瓦实提这事不但得罪王,并且有害于王各省的臣民。

斯 1:17因为王后这事必传到众妇人的耳中,说,亚哈随鲁王吩咐王后瓦实提到王面前,她却不来。她们就藐视自己的丈夫。

斯 1:18今日波斯和玛代的众夫人听见王后这事,必向王的大臣[照样]行,从此必大开藐视和忿怒之端。

斯 1:19王若以为美,就降旨写在波斯和玛代人的例中,永不更改,不准瓦实提再到王面前,将她王后的位分赐给比她还好的人。

斯 1:20所降的旨意传遍通国(国度本来广大),所有的妇人,无论丈夫贵贱都必尊敬他。”

斯 1:21王和众首领都以米母干的话为美,王就照这话去行。

斯 1:22发诏书,用各省的文字,各族的方言,通知各省,使为丈夫的在家中作主,各说本地的方言。

 

阳刚 | 《以斯帖记》之一


有人说,今天在某些国家,学者专家的任务就是,极力揣摩上意后编造出一套理论提供给君王,君王又根据这种“专家意见”来制定、实施大政方针。无解的死循环。类似如何通过证明某国没有被开除球籍,来证明这个国已经厉害到早就是世界第一了。

 

不过米母干证明,这样的人早已有之。他猜到了王的用意,就是要通过羞辱瓦实提来废掉她,于是就编造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论,来马后炮式地论证王命的合法性。然后不出所料地,“王和众首领都以米母干的话为美”。

 

身为大臣,米母干等奸臣一致放弃了自己的责任,逢迎上意,牺牲无辜。他们心照不宣地逃避了自己的责任,选择了魔鬼的虚无。他们在虚无中享受荣华富贵,不再承认正义的存在。

 

用比喻来说的话,亚哈随鲁、哈曼、米母干三人,分别像是疯老虎、恶豺狼、坏狐狸。

 

七:猥琐。渣男的“渣”,顾名思义,就是不完整,是残渣、散沙。逃避真实、走向虚无之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成了渣,化为沙。他们的共同表现就是猥琐,生活方式就是苟活。然后基于这种立场,他们认为不能像他们一样猥琐发育、苟且偷生的人,都是在作死,或者“自取刑罚”。但他们却常常自以为谨慎,自认为稳健。其实不过就是怕疼想哭想找妈。

 

以上,可以叫做“渣男七宗罪”。易怒,傲慢,贪婪,淫欲,逃避,虚无,猥琐。环环相扣,层层加码,彼此纠缠,互相强化,让人,特别是男人,今世得咒诅,来世得永死。


他们的这些特征,概括一下就是:


除了试探,什么都能抵挡;

除了私欲,什么都能逃避。

 

末世少男人

 

然而,以上的论述,不是为了让我们对波斯或伊朗男人下什么定义。因为染了渣男七宗罪、中了渣男七伤拳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如果亚哈随鲁这种暴君是渣男,我们更是。如果哈曼和米母干这帮奸臣都是渣男,我们更是。当圣经说到“世人都犯了罪时”,不要看别人,那说的就是我们。

 

保罗在罗马书里提到很多种罪:

 

罗 1:29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阴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

罗 1:30又是谗毁的、背后说人的、怨恨 神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

罗 1:31无知的、背约的、无亲情的、不怜悯人的。

罗 1:32他们虽知道 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

 

上边提到的“渣男七宗罪”,不过是其中的几种。

 

保罗又提到“末世”时罪的表现。而如今正是末世:

 

提后 3:1你该知道,末世必有危险的日子来到。

提后 3:2因为那时人要专顾自己,贪爱钱财,自夸、狂傲、谤讟、违背父母、忘恩负义、心不圣洁、

提后 3:3无亲情、不解怨、好说谗言、不能自约、性情凶暴、不爱良善、

提后 3:4卖主卖友、任意妄为、自高自大、爱宴乐,不爱 神,

提后 3:5有敬虔的外貌,却背了敬虔的实意,这等人你要躲开。

 

我们都是生逢末世运偏消的渣滓,这是圣经给今天的中国男人的基本定位,是我们在阅读《以斯帖记》时应该有的正确反应。

 

我们当然知道,圣经上、历史中有很多的圣徒、勇士,他们不是渣男。但是弟兄们,如果没有福音,我们肯定成不了圣徒与勇士。单单告诉你《圣徒修炼手册》或者《勇士速成指南》是没有用的。慢说不想学,就是想学你也学不了。没有重生的人硬去学习圣徒与勇士的行为,除了普遍恩典中的一点点可能的意义之外,就没有意义了。你是学会了给女士开车门,可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知道了“顺从神不顺从人”,可你不知道其中的界限。


如果不信耶稣,如果不靠着十字架的大能,我们一定要么变成亚哈随鲁式暴君,要么变成哈曼、米母干式奸臣,要么变成辟探、提列式反贼——或者,变成《以斯帖记》里那些有名字和没名字的散沙式太监。

 

主与末底改

 

《以斯帖记》虽然没有提到神的名,但神的救恩与作为已经开始展现。针对我们今天的主题,你能看到,末底改,体现了恩典与福音对男人形象的恢复与更新。

 

末底改当然不是完美的人,但他身上已经体现出一些渣男没有的形象与样式:

 

  • 他忍辱负重,作为被掳过来的难民,坚忍地生活;

  • 他承担责任,在叔叔婶婶去世后,抚养他们的女儿以斯帖;

  • 他持守原则,收美貌的以斯帖为“女儿”而非妹妹,只尽父亲责任,不做非分之想;

  • 他谦卑忠诚,听到两个太监预谋行刺君王,就立刻上报;

  • 他乱命不从,不跪不拜奸贼哈曼,不惜因此背上恐怕被他“连累”的某些同胞的责骂;

  • 他仗义执言,凭着信劝谏王后以斯帖:你若不挺身而出,神仍能从别处兴起拯救;

  • 他治理这地,当上宰相后,不因自己有救恩就在恩典中躺下,而是在邪恶帝国中极力发挥自己的影响力,做光做盐。

 

最后这一点并非最不重要。正如经上所记:

 

弗 2:8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 神所赐的;

弗 2:9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

弗 2:10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 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

 

救恩极其重要,但救恩并非终极目的。正如保罗所说,得救之人理应明白,我们是照着神的形象与样式造的,原是祂的“工作”。我们被造的目的是要“行善”,所谓“善”,就是合神心意之事,因此“行善”就是行神所预备叫我们去行的——最好的概括就是起初神的吩咐:

 

创 1:26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

创 1:27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创 1:28神就赐福给他们,又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

 

这就是神学上常说的“文化使命(cultural mandate)”。罪玷污、歪曲、延缓了文化使命的展开,但如今靠着耶稣基督的救赎,基督徒可以并且应当去如此行,因为“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 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弗2:10)”

 

“相对完美”的末底改,是在预表“绝对完美”的主耶稣:

 

  • 耶稣更加忍辱负重,放弃天上荣华,道成肉身来到世间,生在马槽中;

  • 耶稣更加承担责任,父所吩咐的一切,他都去行;

  • 耶稣更加持守原则,尽诸般的义,完美遵守了律法的一切要求;

  • 耶稣更加谦卑忠诚,极度痛苦之中,仍求神的意思,不求自己的意思;

  • 耶稣更加乱命不从,坚决不拜魔鬼,不妄行神迹;

  • 耶稣更加仗义执言,不怕犹太人要打死他,勇敢传讲神的话,直到被仇敌钉死;

  • 耶稣更加治理这地,他升天之前教导门徒,要教训人遵守他一切的吩咐,如今更坐在父的右边以君王身份施行治理,将来还要再来,审判世人,治理全地新天新地。

 

“国”与“家”

 

所以,我们生搬硬套是不可能成为末底改的。除非经历完全的破碎,才能彻底的更新。除非你真的到了穷途“末”路、到了头见了“底”,你才可能体会到恩典,认识到圣灵,才能靠着神真正去“改”。


这就是“末底改”对我们的现实意义。

 

这个世代,这个国度,太缺少真正的男人,太缺少真正的圣徒和勇士。

 

神在圣经里,有时称祂的教会和祂的世界是“国”,在这个概念中,祂是国王,我们是臣民。有时又称祂的教会和祂的世界为“家”,在这个概念中,祂是父亲,我们是儿女。这两者都对,在神那里完全平衡,所以祂常常交替使用这两个概念。

 

但需要指出,通常而言,男人更倾向于将教会视为“国”,女人更倾向于将教会视为“家”。而目前在教会里,“国”的概念被强调的太少了,或者说,教会太过阴柔,太过碎片了。这并不完全是由于教会中姊妹占多数导致的,而是由于如今中国男性的强烈娘化甚至“渣”化所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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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勇哥

 

近期热映的《我不是药神》,我看了两遍,感动,感叹。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不是勇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像后来的他一样,乱命不从,秉公行义。这个小团队中的每个成员都在以行动呐喊:人对于真正的公义的渴望,永无止境。


当刘牧师站上会场的讲台高喊:“你们卖假药是要下地狱的!”这何尝不是公义福音的大声宣告?当身患重病、被人轻视的黄毛如陈真一般飞腿踢翻卖假药的张院士,他何尝不是在身体力行地回应福音的呼吁?当历经苦难、饱尝羞辱的思慧淡定地拢起头发,抄起折凳冲上前去,她的身上何尝不是闪耀出以斯帖一般的光辉?

 

当我们把教会变成了过家家,把教会只看成温馨小家庭,失去了国度的异象,抹煞了争战的使命,上帝就会兴起勇哥、刘牧师、黄毛、思慧这样的主内人甚至外邦人来警告我们,警告我们已经快要在恩典中堕落,因为我们已经躲藏在自己自以为已经拥有甚至当然配得的救恩中,残忍地抛弃了上帝的托付和我们的邻舍,自以为稳健地背叛了不可分割的大使命和文化使命。

 

其实,教会中也有真正的勇哥。他为着公义的缘故,为着福音的召唤,为教会,为百姓,妻离子散,身陷囹圄,如今却被世人,甚至部分基督徒嘲讽、羞辱,无人关心他和他同行的遭遇和见证,却纷纷将目光聚焦于何以他一篇文章能得140万,他这钱要用来干什么。

 

其实,教会中也有真正的牧师。他为着公义的缘故,为着福音的召唤,为教会,为百姓,乱命不从,保护会友,如今却被世人,甚至部分基督徒嘲讽、羞辱,无人关心他和他教会的遭遇和见证,却将目光纷纷聚焦于何以他影响力那么大,他想要用这影响力做什么。

 

所以,这世代不是没有男人,这国度不是没有圣徒,但猥琐发育之人天然就会痛恨勇敢正直,正如黑暗天然就会恨恶光明。

 

结论:

 

所以弟兄们,让我们认罪悔改吧,对照上边所谓的“七宗罪”,具体地、一条一条地认罪悔改吧!让我们恳求圣灵浇灌我们,使我们开始真正恨恶自己身上的猥琐与邪恶,使我们能够愿意脱离卑贱的事,成为合乎主用的贵重器皿,因着主在我们里边,确认自己的真正价值。

 

若我们压力巨大,正身处困境甚至绝境,让我们为这环境感恩吧!因为神开始破碎我们了!悔改信主吧!向神呼求吧!求祂赐下恩典,使我们能放弃自己的傲慢与贪婪,依靠耶稣这位真正的人、真正的神,治愈渣男病毒的感染,脱离地狱之火的焚烧,传扬公义与慈爱的“天国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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